「誰在外面?有何事?」
「小的在找太子殿下,有要事匯報,郡主可有瞧見殿下?」
「放肆!」林照坐起身厲聲道,「若是我睡下了,你可就直接闖進來了?」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
「不見太子表哥為何要找到我這兒?我看你是覬覦我,想當一回採花賊!我明日便叫表哥治你的罪!」
外頭那人聞言明顯頓了頓,心想這蠻不講理的郡主真不是浪得虛名。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立刻連聲謝罪告退。
「有幾人,何時發現的?」
見那火光消失,林照偏頭問白補華,但轉過頭才發現他們二人距離極近,她立刻往後挪了挪。
白補華方才一瞬感受到她帶有溫度的鼻息,亂了亂神。他沉了沉聲道:
「三人,晚膳後我的人來報,無意中聽到他們三人的計劃。」
林照點點頭,站起身:「你現在不便出去,我去讓茅煺把他們解決。」
白補華有點好笑,也站了起身,走到她身後:「你可知他們三人長相?」
林照頓時啞口無言,搖了搖頭。
「且外頭兇險,無人保證他們不會對你下手,用你來作餌引我。」白補華走到林照身前,偏頭道,「你在此處輕聲叫喚斐茅煺,讓他過來。我來吩咐他。」
林照點點頭照做,只「斐茅」二字剛出口,門外便有動靜:「郡主,找我何事?」
「快快進來說。」
「郡主,殿下,你們二人在此處為何不開燈?」斐茅煺進來後問了一句,但見二人聽後都不約而同地瞪他,便乖乖閉嘴不再問。
白補華與斐茅煺詳細描述了那三人的特徵,斐茅煺又複述了一遍,便準備出去幹活。
「茅煺。」
正準備飛馳而出的斐茅煺聞聲轉了過來。林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覺得一定是無辜而好奇的神情。想到這她心裡更不舒服了。
「我方才只輕聲叫喚,你就能聽聞。」林照有點難為情,「那我平時說的話你全都能聽到嗎?包括我的自言自語?」
「能啊。」斐茅煺爽快答道,「不過郡主放心,我只聽郡主的,絕不亂聽!」
只聽我的才不能放心啊!!林照在心裡怒吼。
她平時在房間裡自言自語捋劇情,不就全被他聽去了?!她嘆氣扶額,揮揮手道:「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是!」
看著斐茅煺疾馳離去後,白補華低頭看著神情複雜的林照,慢慢悠悠問道:「你平日自言自語,都說了些什麼不能聽的?」
「沒,沒有,偶爾哼支小曲罷了!」林照眨眨眼,趕緊扯開話題,「那個,這回的人,也是上回來刺殺的人麼?」
「雖尚未能下定論,但我覺得是。」
白補華看著睡眼仍然惺忪的林照,眉眼柔和了許多:「繼續睡吧。我守著。」
林照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仍然困得不行,便打著哈欠點點頭,又縮回了被窩裡,幾乎頭一沾枕頭就入睡了。
白補華見她呼吸逐漸平穩,便知道她已入夢。如此放心地睡去,看來她對他真的毫無防備。
他眼神停留在她的睡顏,用眼光勾勒她的輪廓。從前由於心生厭惡,對她疏遠至極,從未認真看過她的臉,更沒發現她長著一張足以魅惑人心的臉。
次日一早,林照醒來時已身在馬車,她是被顛醒的。
她半眯著眼撩開門簾,習慣了刺眼的陽光後瞧見坐在前頭趕馬的斐茅煺,問道:「我這會兒還沒洗漱還沒用早膳,怎麼就上了馬車?」
斐茅煺沒有回頭,一揚馬鞭樂呵呵道:「今日早晨太子殿下要趕路,但不忍心鬧醒郡主,便把郡主抱到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