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是女人?蔣榮簡直想揉眼睛了。
李院長微搖頭。
面前手術室大門緊緊關閉,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外面的三人不得而知。
蔣擇站在手術檯邊。
身後的大門關掩,整個房間裡只剩下蔣擇和許柏兩個人。
許柏本來是躺著的,在房門徹底合上後,他坐起了身。
手沒有再捂著肚子,許柏仰頭看著仍舊比他高的蔣擇。
蔣擇眼眸犀利尖銳,極具穿透力,彷彿已經穿透了許柏的身體,將他想隱藏的是給看得一清二楚。
乾澀,喉嚨突然間異常的乾澀。
許柏微微張了張嘴唇,他想問蔣擇怎麼來這裡了,他更想問蔣擇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
到頭來許柏什麼都沒說。
蔣擇面容冷徹平靜,一雙眼投射出來的光芒咄咄逼人。
許柏抿緊嘴唇,他手指彎曲用力的攥著,但攥了一會又慢慢鬆開了手。
沒有事,不會有事。
就算蔣擇真知道了什麼,他們之間早就成為了過去時。
這個孩子沒有人期待。
孩子是我的!不是疑問,蔣擇的口吻非常篤定。
這是蔣擇進屋來說的第二句話,這話一出,許柏剛好建立起來的鎮定搖搖欲墜,有崩潰的跡象。
蔣擇冷目深深地凝視許柏,將許柏臉上最細微的變化都給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出了許柏眸底晃過的一絲慌亂,那一瞬間蔣擇嘴角勾了勾。
就哪怕過去了四年多,蔣擇仍舊忘不了那一天,許柏和他說分手的那天,那時許柏的涼薄無情對應現在許柏的無助慌亂。
在某一刻,蔣擇感到一種報復的快,感。
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時間告訴他,不能。
這個人當初傷他有多深,他就想看到這人過得有多艱難。
許柏,你懷了我的孩子!蔣擇往前走了兩步,高大冷峻的身影,將坐在手術檯上的許柏給籠罩住。
窒息,明明手術室裡空間寬闊,許柏只覺得空氣裡的氧氣驟然凝固起來,他呼吸一下似乎肺部都微微刺痛。
不是好一會後許柏才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
蔣擇笑了,臉部肌肉牽動,他朝許柏一點點靠攏。
蔣擇彎著腰,他沒有碰觸許柏身體任何地方,但他陰鷙冰冷的目光,宛如一張巨大不透風的網,將許柏給死死困在中間。
孩子你懷了兩個多月了,正好我們兩個月前睡過,你說不是我的,那麼你告訴我,它真正的爸爸是誰?
還是說,你不知道對方是誰,你的某個一夜q物件?
說到後面幾個字時,蔣擇刻意加重語氣。
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許柏臉上長久以來維持著的平靜終於出現龜裂的痕跡。
蔣擇落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有那麼瞬間他想一把掐住許柏的脖子,質問許柏到底有沒有心。
他捫心自問,當年和許柏在一起時,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許柏的事,甚至對許柏,他比對他家人還好,他是真把許柏當成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戀人那樣對待。
把人捧在掌心裡寵,結果最後換來的是什麼。
是許柏的冷漠說分手,還有殘忍地離開他。
指甲嵌入掌心,微微的刺痛。
手掌攥得有多緊,蔣擇面上神色就有多春風和氣。
然而同時,他吐露的話語分明又尖銳逼迫。
你準備打掉這個孩子?算是明知故問了,許柏都躺上了手術檯,他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蔣擇陰冷的目光順著許柏蒼白的臉龐緩緩往下移動,這次移動到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