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以往許柏都不會拒絕,會陪客人喝兩杯,但這天他連酒杯都沒有碰。
抱歉,陳總,我現在不能喝酒了。
許柏微笑著拒絕。
堂嫂
為什麼?陳嶸倒是好奇。
不喝,你看不起誰?
陳嶸的幾個朋友,可沒陳嶸這麼好脾氣,一個服務的,敢拒絕喝酒。
不怕這杯酒倒你臉上啊?
陳嶸微微眯眼,許柏要是給一個好的理由,那他倒是不追究。
可如果給的理由不夠好,那今天他大概得生氣點了。
這裡長了個東西,本來昨天都去了醫院,結果檢查出來暫時不能動手術。
話裡真假參半,許柏手指指了下自己肚子。
那把衣服撩起來,我們看看長了什麼東西。
一個短捲髮的人腳直接踩到了茶几上,下巴抬起,眼神是傲慢的,示意許柏給他們看看他的肚子,到底長了什麼東西。
站在裡面,這樣看看不出來。許柏視線主要看著陳嶸。
看不出來是一回事,給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說是吧,陳總?
陳嶸的朋友們,顯然都不好打發。
是這個道理。陳嶸這裡是不覺得他在為難許柏,他來這邊,也算是給許柏帶來不少的提成,他出錢,請許柏喝酒,只是一杯,不多,他也不是要灌醉誰,可許柏這點面子也不給他,這也太不識趣了。
衣服可以掀,況且只是被看一眼,他什麼都不損失。
但是就這麼個小事,許柏還真的不做,因為不喜歡,所以不做。
許柏就那麼站著,沒有動。
許柏,你這樣可不對哦。陳嶸身體往前,他眼睛眯起。
酒我也可以喝,不過需要經過另外一個人的同意。
許柏像是忽然鬆口,給了這樣一個回答。
另外一個人,誰啊?陳嶸沒懂了,一杯酒的事,怎麼就這樣複雜了。
搞得好像他要對許柏做什麼一樣,就是一杯酒而已。
上班期間,我沒法打電話,陳總你幫忙打一個。
好。陳嶸還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
拿了電話出來,示意許柏給一個號碼。
許柏記憶裡好,已經記下了蔣擇的電話,報了串數字。
陳嶸把聲音開了擴音,隨即就撥了過去。
電話鈴聲響起,向了四聲,電話接通。
喂?電話那頭一把冷淡的聲音,似乎聽著就有種低氣壓的感覺。
問一下,許柏現在在工作,我請他喝一杯酒,他卻說不行,需要請過你的同意,請問是這樣嗎?
陳嶸笑著問電話那頭的人。
對方有所沉默,幾秒鐘的安靜。
是。還真的承認了。
這瓶酒價值十多萬,一杯也上千,我請他喝,怎麼都是他賺了,所以這杯酒,他能喝吧?
陳嶸語氣是詢問的,表情卻完全不是,只想知道對方到底什麼身份,聲音聽著年輕,許柏的什麼人,陳嶸更加在意這個。
不能。那邊異常惜字如金。
不能?我聽錯了?陳嶸語氣裡的溫和有所改變,變得凌厲起來。
他現在身體不舒服,不適合喝酒。對方總算捨得多說一點話了。
不舒服嗎?我看著好像挺好的。
陳嶸的態度,明顯了,是要許柏喝這杯酒。
我不同意,你還是要他喝?蔣擇沒想過會接到這個電話,有人要逼許柏喝酒,許柏讓對方打他電話,蔣擇不知道許柏現在是什麼表情,他只知道他非常不開心,甚至想要直接破壞點什麼。
是,要不給你半小時,你過來我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