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柏。
都是出來玩,別這麼掃興啊。男人對許柏說。
許柏緩緩笑了,他靠在男人耳邊問他:我生過孩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確實可以玩玩。
男人愣住,難以反應過來。
看對方這樣子,許柏冷笑。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反應過來,想繼續追,但許柏已經離開了。
坐在計程車裡,許柏有點難受,但又不知道具體哪裡難受,胃裡難受,頭難受?
亦或者是心裡難受。
許柏讓司機停車,給了車錢他走了下去。
在街邊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在了花壇邊,許柏低垂著頭,手指用力地攥緊。
就那麼單獨待了很久,許柏搖晃著起身,往前面走。
他的身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跟著,車窗搖下,蔣擇凝視著路邊的許柏。
直到許柏又坐上一輛車,蔣擇才讓司機停車,他先是笑了兩聲,然後喉嚨裡湧出酸澀。
回去吧。蔣擇讓司機回去,寶寶還在家裡,寶寶非常黏人,隨時都要他在身邊似的,只要他離開,寶寶就總是哭。
導致這段時間,蔣擇基本就沒怎麼離開過家,有事也在家裡處理。
有時候非要出去,甚至是把寶寶給帶著一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蔣擇總覺得寶寶好像知道什麼一樣,知道他被人給拋棄了,被它最愛的人給拋棄了。
回家(完結)
寶寶出生一個月了, 準備辦滿月酒,蔣家的長輩們都來了,結果寶寶卻沒影子, 問過蔣榮,蔣榮說他也不知道他哥去了哪裡。
給蔣擇打電話, 電話沒人接聽。
蔣擇帶著寶寶在外面, 等在許柏的住處外,許柏出來吃飯,去了家小的麵店,他似乎喜歡吃麵,經常都到樓下那間麵店吃。
蔣擇也去吃過,在許柏沒去的時候,味道一般,起碼蔣擇是沒什麼喜好的。
今天許柏又去了麵店,蔣擇在車裡坐車,剛好路邊有棵樹擋著, 於是許柏看不到這邊。
蔣擇把寶寶給抱起來, 指著麵店裡一個人,和寶寶說:寶貝,那個人,看都沒有, 最好看的那個人, 就是爸爸。
小傢伙咿呀出聲, 小手揮舞著, 大眼睛黑白分明,跟寶石一樣。
他似乎真的看到了許柏,笑了起來。
許柏點了碗麵, 他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很難忘記。
想忘也忘不了。
今天是寶寶一個月,蔣家應該會給寶寶做滿月酒,肯定會有很多人到場。
他的孩子,許柏手往平坦的腹部放,側腰一條猙獰的疤痕。
看起來異常醜陋,但是許柏卻覺得,其實也不醜。
面端了上來,許柏安靜吃麵。
吃著吃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就模糊了,有東西滴落到面裡,漏雨了?
許柏抬起頭,店鋪裡沒有漏雨,許柏臉上滑落出淚水,他抬手將淚水給擦拭掉。
突如其來的悲傷,讓許柏根本就控制不了,也好在店鋪里人不多,不然別人看到他吃碗麵都在流淚,肯定會以為他有點問題。
許柏沒胃口,提前付了面錢,因此起身就往外面走。
回去嗎?
回去他一個人,許柏想到人多的地方去,他往街道外走,準備過馬路。
紅燈便綠,許柏剛準備過去,耳邊忽然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嗚哇哇的哭叫聲,聽著特別可憐悽慘。
許柏猛地回頭,想找尋孩子在哪裡,身後沒有人抱著孩子,許柏往回走,經過一輛汽車旁,車窗關著,許柏快步走過去。
車窗裡面,蔣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