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吃老鼠,但是小七要養他的心理,他是可以感受到的。
把老鼠給收下來了,讓阿姨收的,收起來處理掉。
過去吃飯,吃了飯之後,許柏忽然和蔣擇說他腳腕有點不舒服,讓蔣擇如果有時間給他揉揉。
蔣擇自然是再樂意不過了。
許柏的腳放到了蔣擇的腿上,蔣擇是專門去學過的,孕夫有時候腳會酸軟,他知道怎麼按揉,給許柏輕輕摁揉起腳來。
許柏靠在沙發上,張姨收拾碗筷,看到兩人這樣,眼底都是淺淺的笑。
夜裡,夜色降下來,許柏和蔣擇到小區裡面逛,小七那裡,張姨多看著,它的生產他們確實只能看著。
許柏走到一個長椅邊,就坐了下去,肚子大了,坐的時候都得慢下來,也沒法快,太快了,會扭到腰,難受的也只是許柏自己。
許柏手讓自己腹部,他仰頭看天,似乎快中秋節了,天空的月亮也比往常要亮不少。
蔣擇在許柏身旁坐下,夜風吹來,蔣擇問許柏:會不會覺得冷?
許柏搖頭:還好。
蔣擇盯著許柏的側臉,他想去碰許柏的手,手指動了動,又立刻忍住了。
他想和許柏說,孩子生下來,許柏也留下來,他會照顧孩子和許柏,會將他們兩個都捧在掌心裡寵。
有太多的話,蔣擇都想要說。
可是許柏微笑的表情,讓蔣擇又無法多說一個字。
說了許柏會拒絕吧?
他的性格從來就是這樣,決定了的事,誰都更改不了。
他破產的事,蔣擇去了解過,許柏根本不需要背上債務,但凡許柏冷心點,那些債務就和他無關,很多人都是這樣做的。
然而許柏偏偏沒有,就是要自己背幾百萬的債務。
讓他有這個機會,可以拿錢來得到這個孩子。
用錢來購買的孩子?
如果以後孩子知道了,會怎麼想?
蔣擇心底在笑,沒注意到,笑出了聲。
許柏轉頭看向了蔣擇,蔣擇搖頭,表示沒什麼。
在小區公園裡逛了圈,許柏困了,兩人就回去了。
晚上許柏還是惦記貓咪,洗過澡又下樓看了一眼。
蔣擇說他來看著,許柏上去睡,他會一直看著。
許柏見有蔣擇了,也就不堅持。
張姨又過來,示意蔣擇去睡,蔣擇還有工作,她來就行。
蔣擇搖頭,他說:我想看著。
沒有多餘的話,張姨卻可以感知到蔣擇的真正意思,他想看著貓咪怎麼生產,他想提前看一下,到時候許柏生產他好有點準備。
人和貓生產,種族不一樣,但生產上面,也有共同點。
那就是任何人都幫不了,裡面的痛只有自己可以承擔。
就算是動用最好的醫療裝置,最好的醫生,開刀的時候,被刀劃的人也只有懷孕的那一個人。
對方的丈夫,只能在旁邊看著,一絲一毫的痛都分擔不了。
張姨離開回了屋,蔣擇有這個心,她自然不阻止。
能夠像蔣擇這樣的人,其實不多。
很多人,都覺得大家都生產,時間特別簡單的事,是簡單。
生產的同時,伴隨著死亡威脅,手術檯上,不是沒有孕婦失望,一屍兩命。
雖然機率小。
然而那種事,不發生是零,發生了,那就是一百。
誰也救不了。
蔣擇一直看到半夜,似乎小七生產完了,小七整個貓都癱在那裡,沒有多餘的力氣,就頭在輕微動著,給它的孩子們舔著身上的血水。
蔣擇稍微想伸手,小七發出了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