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想。」陌生雙兒喘著氣按住林晉鵬的手,含水的眼睛似有幾分責怪,說:「我可聽人說了,你家裡,已為你定下親事,怎的還來找我?」
他倆神思已不知飛到何處,況且這裡四下無人,膽子大起來,連聲音也顧不得壓了。
林晉鵬猴急火燎,抱著人啃了下嘴才道:「你說他?他家兩年後才放人,說什麼找人算出來的,反正要等,不如,咱們先快活兩年,回頭,等我多攢些錢,也好將你娶回來……」
顧蘭時根本沒想到會從他倆嘴裡聽到自己,一下子蒙了,林晉鵬的話讓他倍感屈辱,看那兩人熟稔的模樣,想必早就勾搭上了,卻裝著清白的模樣同他定親。
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翻湧,連頭也像有熱血湧上,讓他想吐又有點頭暈目眩,心中憤恨不已。
不等他將胸腔裡的憤懣喊出來,大聲質問林晉鵬,就看見那兩人衣裳扔的到處都是,光天化日之下衣不蔽體,著實醜陋不堪。
這還不算什麼,也不知道那兩人發什麼瘋,林晉鵬大掌死死捂住雙兒口鼻,那人蹬著腿掙扎卻不敵。
顧蘭時看得一愣一愣,他心中一驚,差點以為林晉鵬在殺人,想悶死那個雙兒。
然而下一幕,同樣超出他所思所見,全然不同的猙獰醜惡東西拱進去,林晉鵬鬆開手,就見那個雙兒仰面伸長脖子,發出一聲不知是痛還是別的的叫聲,那聲音帶著說不出的粘膩。
轟——
顧蘭時腦子裡猛地一響,隱隱約約明白了在做什麼,他一個清清白白未通人事的雙兒,哪裡見過這陣仗,耳邊更是傳來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
各種情緒積湧,讓他難以承受,以至於突然爆發。
「啊啊————」
一聲尖叫驚得山林都似晃了晃,落在枝頭的飛鳥撲稜稜扇動逃竄。
偷人的野鴛鴦絕沒想到有人在附近,更被那刺耳的尖叫聲嚇得俱是一哆嗦,魂兒幾乎都嚇飛了,好懸沒被嚇死,更別說其他。
林晉鵬臉皮一陣青一陣白,怕事跡敗露身敗名裂,又怕自己物件再也起不來,他從未有過這般狼狽的時候,差點當場崩潰。
「快,快攆上去!」
他被推了一把,忽然就反應過來,兩人連穿衣都顧不得,只隨手撿起中衣胡亂裹上,連忙就去追人,生怕對方引來其他人,不然就真的完了。
發現在前面一邊跑一邊哭的人是顧蘭時後,林晉鵬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理智尚未回籠,卻也知道一定要攆上去,最起碼、最起碼得把那張嘴捂住,至於捂住後怎麼辦,他完全沒工夫考慮。
顧蘭時眼淚直掉,連哭聲都控制不住,唯一的理智是認準了下山方向,沒有在山裡亂跑。
哭嚎聲讓找上山的人聽見,恰好趕到附近的狗兒聽見動靜,辨認出是顧蘭時的,拔腿就和竹哥兒跑過來,邊跑邊喊:「蘭時哥哥?你怎麼樣!」
迎面看見自家人,顧蘭時哭聲更大,嚎叫著泣不成聲,喊道:「他、他,林晉鵬,偷人!」
這話前言不搭後語,但狗兒看見了追在顧蘭時後面的林晉鵬,他唬了一跳,心像是蹦到了嗓子眼緊了一緊,急智之下連忙朝自己身後喊:「爹孃我蘭時哥哥和晉鵬哥在這裡,別上那邊找了!」
此話一出,本就心虛到極點的一對姦夫腦子裡最後一根弦像是崩掉了,大驚失色,臉都是白的,生生停下了追攆的腳步,望著顧家三人恨不得活剮了。
林晉鵬突然醒悟,道:「快回去穿衣裳,就算引了人來,就說他們誣陷,打死也別認。」
兩人抱著最後一點僥倖匆匆忙忙往溪邊趕。
而顧蘭時在跑到竹哥兒和狗兒身邊後,三人也沒敢停,一家人自有默契在,咬著牙要下山把大人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