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你嗎?”
徐英嚎啕大哭起來:“是啊,吉甫兄救命啊,以前我得罪了那些大地主,現在他們擼了我的官職不說,還打算在臨走之前殺掉我,要不是有人偷偷告訴我,我還不知情呢!”
呂惠卿大怒道:“是誰這麼肆無忌憚!徐兄你儘管告訴我,我自然會為你做主!”
徐英擦拭著眼淚,哽咽道:“是蔡京!”
呂惠卿頓時聲音小了下來:“你怎麼得罪他了?”
徐英苦澀搖頭:“之前陸小姐清理西湖城資產,將西湖城的部分資產放在我的名下,其中就有杭州西湖城。
現在朝廷要南下,蔡京就盯上了杭州西湖城,威逼利誘,想要我名下的西湖城。
可這西湖城也不是我的啊,是陸小姐寄在我這裡的啊,若是被蔡京奪去了,我怎麼和蔡小姐交代啊!
所以我咬著牙不肯鬆口,於是蔡京便放出話去,說要我好看。
好傢伙,以前那些大地主,對季默那是恨得牙癢癢地。
現在又是因為季默的原因不得不離開汴京南下,聽說我這裡竟然有之前季默的產業,他們本身對我也有很大的意見,這可不就是要拼命地折騰我麼?”
呂惠卿看著徐英,突然問道:“徐兄今日的來意是什麼?”
徐英正想繼續掰扯,看到呂惠卿銳利的眼神一愣,便苦笑出來,知道自己的瞎話是騙不了這位的了。
“呂翰林果真是慧眼如炬,今日的確並非因為這些事情而來,而是想要翰林幫我引薦。”
呂惠卿搖頭笑道:“如今的我的只是個坐冷板凳的,哪裡能夠給你引薦。”
徐英道:“翰林該知道我不是說的這邊,而是西邊。”
呂惠卿搖搖頭:“我是宋臣,你若是想去投夏,直接去找章惇便是,你又不是不認得他。。”
徐英苦笑道:“吉甫兄,咱們也是共過事的同僚,您又何必對我如此的戒備。
我剛剛與您說那些,就是與您講講我的根底,你也該聽出來了,陸小姐既然能夠將某些資產寄放在我這裡,自然是因為對我的信任。
而我與朝廷以及大部分地主之間的仇恨,註定我不可能出賣你去討好他們,只有站在季默這一邊,我才能夠再次回到官場。”
呂惠卿微微垂著眼簾,他自然是能夠聽出徐英話裡的意思的,但此事事關重大,徐英此人又是大鷹逼一個,他怎麼敢隨意就透露底細呢。
徐英見呂惠卿不說話,心裡也有點著急,若是不能從呂惠卿這裡開啟缺口,逼得他去投奔章惇,倒不是不能,但沒有功勞,去到西夏那邊也不會受到重視的。
就像是當年若他不是與歐陽辯裡應外合的大功勞,之後怎麼可能當上知州,如果不是歐陽辯失勢,他甚至能夠再上一層樓呢。
徐英咬了咬牙道:“呂翰林,我是陳留人。”
呂惠卿抬起眼簾看著徐英。
徐英心中一喜:“我是老陳留人了,京畿出才子,幾乎稍微有名的舉子我都知道,還有周邊的知縣州官,我都認識很多,如果季默有需要,我隨是可以去當說客。”
呂惠卿心中一動。
這或許是另一條線了,倒不妨利用起來,只是該保護的還是要保護,另開一條線,或許有大驚喜。
呂惠卿點點頭:“那些國家大事什麼的,我現在也不管了,倒是對教書育人比較感興趣。”
徐英大喜:“那可太好了,我兩個兒子也到了找老師的時候了,呂翰林若是能夠指點一下他們,那是他們的榮幸。”
呂惠卿眯了一下眼睛:“那可以將他們送過來。”
徐英點點頭,立即站起來:“我吩咐人將他們接過來,一會就到。”
呂惠卿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