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到慶州的水泥道上,有騎士飛奔,鈴鐺聲遠遠傳揚出去,道上的車輛緊急規避,躲避不及時的,車輛撞擊到了一起,但也無人敢喝罵。
慶州城門人潮洶湧,騎士的鈴鐺聲遠遠傳來,大街上的人群頓時如同被牧羊犬穿插進去的羊群一般分開來,騎士馬匹踩在狼藉的街上如閃電一般掠過,街上人群才再次聚集,大街上再次恢復了喧鬧。
騎士一路突進,到達城市的中心——永興軍路經略使帥司。
原本的慶州中心是慶州衙,而如今歐陽辯駐守慶州,那麼經略使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是中心了。
騎士飛奔而來,早就被經略使司護衛所知,早就有人彙報進去,而騎士也被監控之中。
騎士也自然知道自己已經被監控之中,來到了使司前,就快速下馬立定,等候有司接見。
騎士下馬,立即有人從裡面飛奔出來,雖然都相熟,但來人還是一絲不苟的對騎士進行號牌檢測,又有暗號對接,這才被人帶進去。
裡面庭院深深,騎士也不是一般人,利眼之下,自然能夠看到各處明哨不少,想必還有很多自己看不到的暗哨。
不過騎士心裡也清楚,這位經略使大人,可和其他的經略使大人不同,別的經略使大人可沒有這樣的規格,這位偏偏與眾不同。
一個高大昂藏的青年在簽押房等他,被帶進去之後,騎士納頭就拜。
青年人笑著招呼道:“大宋朝不興跪拜,燕雲騎更沒有這樣的規矩,給我站直了!”
騎士心中一暖,雙腳一磕,鞋上馬丁碰在一起,發出叮鈴一聲,抬頭挺胸,並掌抬手於眉角,動作乾脆利落,眼神裡卻滿是對歐陽辯的崇敬。
歐陽辯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後世的軍禮,完美展現出軍人的氣概。
“報告帥司,西夏有變!”
騎士從懷中摘出一個蠟封竹筒,遞給了歐陽辯。
歐陽辯點點頭,將竹筒伸到旁邊已然點燃的蠟燭上烤了烤,旋開上面的蓋子,抽出一張紙條。
看完之後,歐陽辯神色不變,將紙條在蠟燭上點燃,順手扔進一個銅盆裡,銅盆裡有著不少灰燼,想必也都是類似的重要資訊紙條閱後即焚。
歐陽辯和騎士笑了笑道:“下去休息吧,等候命令。”
騎士又是一個軍禮,抬頭挺胸離去。
歐陽辯收回欣賞的眼神,說道:“把種隊長、折參謀、種參謀請來。”
暗處有人應了一聲是,腳步聲離去,一會種誼、種遏、折駒等人到來。
“諸位,時機已經來了。”
歐陽辯道。
種誼喜道:“西夏有變?”
歐陽辯呵呵一笑:“梁乙埋出兵圍困皇宮,將李秉常關押到宮外七里出的木呰裡,李清被誅殺,景詢被關押。”
折駒撫掌笑道:“接下來該官家下子了。”
歐陽辯笑著點頭:“準備起來吧,見機行事。”
“是!”
……
與此同時,急腳遞行400裡的速度裹挾著漫天灰塵直達首都汴梁。
一日之後,金字牌急腳遞從汴京出發,一路西去。
金字牌尚是第一次啟用,有人見到金字牌急腳遞,在其書裡形容金字牌“光明眩目”,傳遞時“過如飛電,望之者無不避路”,“日行五百里,不以晝夜鳴鈴走遞,前鋪聞鈴,予備人出鋪交受。
其實金字牌就是一種通訊檄牌,牌長尺餘,木製,上刻“御前文字,不得入鋪”的文字,其傳遞速度比一般急腳遞還要快。
這種通訊方式是由御前直接發下,不經樞密院或門下省,減少了不必要的交接手續,又可保守機密,沿途接力傳送,晝夜不停,而且不入遞鋪交接,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