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子麼?”
韓琦咬牙道:“要不,我給你一個名單,給你十個位置安排,這樣總可以了吧?”
歐陽辯冷笑道:“世叔,我叫你一聲世叔,是真的心裡尊敬你,其實在這事情之前,我真的蠻尊敬您的,雖然你一直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我敵意滿滿,但終究還是敬重你的為人的。
但這一次……呵呵,韓琦,你竟然用這樣的腌臢事來汙我名聲,爾等自詡君子,也不過如此罷了。
我從來沒有主動招惹你,反而是你,一直在打壓我,若非如此,我早就進入政事堂,又何必等到現在。
今年的旱災,你韓琦自己無法解決,就把鍋扔給我,毫無擔當,還想著藉此除掉我,這既是你所說的世交。
這一次更是直接汙我聲名,想要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現在你輕飄飄的來一句相忍為國,哈哈,韓琦,我見過最無恥的人都無法跟你相比啊。”
被一個小輩當面這麼呵斥,韓琦的臉皮再厚都抵擋不住,臉色如同鍋底一般,韓琦怒道:“夠了,你這個小輩,一點規矩都沒有,你這是想要魚死網破麼,你當你贏定了麼!
我韓琦幾十年大風大浪的,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你若是想戰,便來戰,我韓琦等著你!”
歐陽辯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暢快:“好啊,那你就來吧,我接著便是了。”
說完歐陽辯抬腳就走。
這般謾罵意義不大,損傷不了對方分毫,若是願意和解,倒是可以好好談談,但歐陽辯已經對韓琦失去了耐心,無論如何,雙方都難免一戰了,那麼說再多也都是廢話了。
韓琦站在臘梅的旁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從政幾十年,有過巔峰也有過低谷,但被一個小輩逼迫到這等地步還真的第一次。
其實,御史臺起速三四十個中層官員一事,說重要當然重要,但不動高層,就始終傷不了元氣,韓琦咬咬牙其實是能夠接受的。
但今日在御花園裡的局,卻是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他面對不再只是歐陽辯了,而是幾方合力的臨時集團。
趙頊、張方平、蘇頌、歐陽辯集團幾方聯手來對付自己了,這就很危險了。
所以韓琦希望和歐陽辯達成和解,只要能夠以歐陽辯為突破口,這個小集團就算是破了。
至於張方平和蘇頌,反而不好下手,因為他們才是直接的受益者。
他退了之後,張方平和蘇頌才能夠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