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時,站在眼前的你,是我需要用一生守護和摯愛的人,感謝時間沒有拆散我們。
鄭溫嶠低頭抿嘴笑,直到要說出那句「我願意」時倏忽抬頭,陽光打在她愛的男人身上,暈染了獨屬於他的柔光。
陳謹燃唇角微勾,目光落在女孩有些顫抖的睫毛上,神父問到他時,唇角彎起忍俊不禁:「我願意。」
到了互換戒指和親吻的環節,坐在臺下的朋友明顯感覺出興奮。
陳謹燃配合她的身高微微低頭,鄭溫嶠突然從頭紗底部掀起一角,同時雙手摟著陳謹燃的脖子,朝他的唇一點點靠近。
唇瓣相貼,讓她的大腦如過電般一片空白。
新娘的主動讓場下的朋友低呼。
不知道誰起鬨吹了一聲口哨,鄭溫嶠被驚到,下意識地脫力,剛想離開陳謹燃的唇,腰後猛然被溫熱的掌心扶住。
陳謹燃的一隻手摟在鄭溫嶠的後腰上,小臂的力道將她的身體往自己這邊靠,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後頸,不斷摩挲鄭溫嶠耳後敏感的面板。
鄭溫嶠睜大雙眼,似乎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
「唔……」
那眼神好像在一字一句控訴他——
你、太、壞、了。
陳謹燃的眼裡閃過狡黠,等到鄭溫嶠肺裡的氧氣快消耗光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
下一秒,他又把鄭溫嶠拉進了自己的懷裡,陳謹燃的唇貼在她的耳廓處,沙啞的聲音調笑,似乎在回應她剛才的無聲指控。
「難得老婆主動一次,我必須要抓住機會啊。」
鄭溫嶠在他的臂膀處露出水霧濛濛的雙眼,鼻息間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讓她也忍不住抱住男人堅實的後背。
被他環抱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氣息。
明明她覺得他們的愛已經布滿了生活中的每個角落,可是在這一刻,他們終於在見證下成為夫妻,締結良緣,此生交付,不離不棄。
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情話從來不是我一定會給你什麼,而是我永遠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伴你。
我永遠知道你需要的一切,以及守護你——
和你愛的一切。
教堂外面一大片紫色薰衣草,讓人僅僅只是看著,就忍不住心生萌動,想與愛的人,共赴遠方。
鄭溫嶠在心裡落下一筆一畫——
今天,我嫁給了我自少時深愛的人。
希望以後的每個瞬間,都形如今日,成為我們彼此相愛的每一天。
……
婚禮之後,他們照舊回到了普通的生活裡。
這時他們也大學剛畢業,鄭溫嶠直接被一家雜誌社錄取擔任編輯,剛開始工作的時候總是很忙碌。
有時候最晚回家都快零點。
陳謹燃因為身體條件原因,即使履歷拿出來在人群中出挑,但是很多公司考慮到他患有疾病,或多或少就退卻了錄用他的心思。
他似乎也想到了這點,被拒絕依舊神色如常,朝面試官微微鞠躬就離開了面試會廳。
這天下午,鄭溫嶠正坐在沙發上思考下一個月雜誌的策劃內容,腿上放著一個開啟空白文件的膝上型電腦。
陳謹燃倒了一杯溫水坐在她旁邊,習慣性把手裡的溫水杯遞給鄭溫嶠,沒忍住用凌亂的額發蹭鄭溫嶠裸露的脖子。
溫熱的呼吸從脖頸處傳來,鄭溫嶠心思一下子被打亂,側眸無奈地看著陳謹燃:「好癢……」
「那這樣呢?」陳謹燃突然把手伸到她的腋下抓她癢,鄭溫嶠一邊說別鬧一邊笑,眼角湧出一點淚花。
看著眼前面露促狹的男人,鄭溫嶠突然發現結婚之後眼前這個人好像反而幼稚了好幾歲,完全不是之前每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