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怔:“清白的?那次朕也在營地,親眼看見她從小七的帳篷出來。”
姬冥修就道:“她只是個替罪羊罷了,無端被人丟進了胤王的帳篷,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皇帝不明所以地看向姬冥修。
姬冥修道:“那晚的事,說簡單也簡單,無非是有人與胤王殿下一夜風流,過後卻叫喬氏背了黑鍋。”
“啊……”皇帝驚愕。
姬冥修點到為止:“皇上還想知道更多細節,不如派人去向高月族的千金打聽吧,想來她作為當事人,會十分樂意把知道的情況告訴皇上。”
皇帝意識到了什麼,說道:“等等,你是說……那晚與胤王在一起的人其實就是這位高月族千金?”
“是。”
那可就禍大了……
在胤王府叫囂了半日也沒能見到胤王的影子,多羅將軍怒不可遏,又即刻進了宮求見皇上,卻被告知皇上龍體欠安,已經歇下了。
姬冥修走出皇帝的寢殿,自北門出了皇宮。
其實胤王娶不娶羅多紫玉或其他女人,與他一點干係都沒有,但胤王必須給高月族的千金一個交代,因為只有這樣,當年的事才能大白於天下,而喬薇也才能沉冤得雪。
今晚一過,皇帝就要徹查當年的事了吧,他忽然很期待皇帝知道真相後的反應,是再給他與喬薇賜個婚呢,賜個婚呢,還是賜個婚呢?
丞相大人心情不錯地上了馬車。
“去哪兒啊,少主?”燕飛絕懶洋洋地問。
姬冥修笑道:“去山上,拜會岳父大人!”
燕飛絕嘴角狂抽,岳父岳父,人家答應把女兒嫁給你了麼?別忘了那紙婚書已經被壓在池子底下,這輩子都翻不出來了!
馬車去了村子,停在山腳。
約莫是來得多了,村裡的孩子見了姬冥修的馬車都不怕了,有玩得滿身泥巴流著鼻涕的小傢伙跑過來,在車輪子上踩了一腳,又觸電似的閃開!
周圍的小夥伴哈哈大笑。
那小鼻涕蟲又壯著膽子走過去,想在馬蹄子上踩一腳,燕飛絕做了大凶臉,嚇得小鼻涕蟲一聲尖叫,跑掉了!
姬冥修走下馬車,朝山上走去。
那鼻涕蟲見他好像不兇,賊賤賊賤地走過去,在他乾淨的白袍上摸了一把,白袍上迅速浮現了一個髒兮兮的黑手印。
姬冥修的眸光瞬間冰冷了,眯了眯眼,正要把這孩子丟出去,另一邊,喬崢下山了。
姬冥修迅速揚起了笑臉,丟人的手改為摸了摸他油乎乎的腦袋,摸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他面上沒有絲毫異樣,他從馬車上拿下一盒糖,遞給他一顆。
周圍的孩子見他得了糖,也一哄而上,將姬冥修團團圍住。
姬冥修給每人都發了一顆糖,特別有愛心!
喬崢對準女婿的表現果真十分滿意,走過來,把幾個孩子扒拉開:“你們看看,把冥公子的衣裳都弄髒了,去別處玩,快去。”
孩子們不肯走,都盯著姬冥修手裡的糖,生怕自己走了,待會兒他又發給了留下的孩子。
姬冥修索性把糖盒給了他們,孩子們得了糖盒,飛快地去了。
“喬老爺這是要去哪兒?”姬冥修看著喬崢背後的簍子問。
喬崢就道:“我去採藥。”
姬冥修頓了頓:“我正好也想找一味藥材,隨喬老爺進山碰碰運氣吧。”
喬崢問道:“你要找什麼藥材,我看我手頭有沒有?”
“紫瑩草。”
你肯定沒有。
喬崢若有所思:“紫瑩草不是大梁的產物,且冬季才有,你在山上恐怕很難找到。”
姬冥修來之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