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倒是他們,離了靈芝堂,可就沒地方瞧病了。
所以哪怕是被喬玉溪痛罵了,她仍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再來一次,她也還是要把那小蹄子趕走的!
“媽媽你讓我怎麼說你呢?”喬玉溪氣得肝都痛了,“你知不知道你把事情全都搞砸了?!要不是你把他們拒診了,他們能找上十七嗎?大人能為了給他們抓藥,而不來赴我的約嗎?本來今天可以什麼事都沒有,都是你自作主張,把一切都搞砸了!從前我只是討好不了十七,現在,卻是得罪十七了!”
房媽媽不懂顧全大局,卻懂不能得罪十七,這會子,才終於知道著急了:“哎呀,那……那怎麼辦吶小姐?”
喬玉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這虧得是她乳母,換別的媽媽,她早讓人打發了!
她望著空蕩蕩的街角道:“為今之計,只有等大人回來,把事件與大人說清楚。”
決不能讓那個女人在大人面前胡言亂語,讓大人與她生了嫌隙。
姬冥修回來得很快,因孩子的病情不能延誤,他沒坐馬車,而是騎馬去的皇宮,回來時,路上飄了會兒雪,沾了他滿身。
他抬手,冰涼的指尖撫去面具上的雪花。
“大人。”喬玉溪撐著油紙傘,楚楚可憐地走了過來,她在寒風中瑟縮了良久,唇瓣與臉頰都凍得發白。
姬冥修翻身下馬,微微頷了頷首。
銘安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忙出來替大人牽走了馬。
姬冥修一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便猜出喬玉溪是怎麼找上門的了。
銘安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灰溜溜地把馬牽去了馬棚。
喬玉溪柔聲道:“大人你別怪罪銘安,是我自己非要上門的。”
“有事?”姬冥修沒接她的話。
喬玉溪慚愧地低下了頭:“我不敢隱瞞大人,今日午時,有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到靈芝堂問診,與房媽媽起了衝突,被房媽媽拒診了。這件事說來也是我的錯,是我監管下人不力,才使下人濫用職權,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姬冥修沉吟片刻,眸光透過門廊,掃了掃四合院的東廂,又落回了喬玉溪的臉上:“被拒診的是十七的朋友?”
喬玉溪點頭,慢慢地紅了眼眶:“剛剛他們把房媽媽打出來,我才知道發生了那麼不應該的事……十七也很生氣,把我一併丟了出來……我不怪十七,我知道是我不好,還請大人給我一個向他們贖罪的機會,我保證靈芝堂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大人,你就讓我進去,給他們賠禮道歉吧。”
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絕不推卸責任,這應該十分符合丞相夫人的氣度了。
然而姬冥修卻好似完全沒領會到她的重點,頓了頓,蹙眉道:“你說……是十七把你丟出來的?”
喬玉溪瞧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心頭就是一喜。
大人也覺得十七過分了,是嗎?大人果然是在意她的,想想也對,自己是大人的未婚妻,十七再受器重也不過是個手下,哪裡比得上枕邊人重要?
大人喜歡孩子,她成親後就為大人生上十個八個孩子,哪個不比十七可愛呢?
“是的,大人,是十七把我丟出來的。”她激動地說。
姬冥修嘆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
喬玉溪不明所以地一怔。
姬冥修無奈道:“我要是把十七丟出來的東西撿回去,十七會不高興的。”
喬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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