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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這個名字一出來,蘇離就覺得後背發涼,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喉嚨滾動,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記得…姨…”
“別擔心,那女孩沒事,貝貝沒有下重手,也及時叫了救護車,但是…”
但是秦雪和她的父母不肯放過宣賜,再加上他們有點人脈,宣賜最終以搶劫罪被判了八年。
掛掉李雪琴的電話後,蘇離覺得天都塌了,就連當初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都沒有現在來的讓她的窒息。
宣賜為她丟了大好前程,毀了一輩子。如此沉重的愛,壓的蘇離一時喘不過氣來。她如何受的住,又怎麼揹負得起…
她想了無數種原因,卻獨獨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如果,那晚她告訴了宣賜,一切會不會都變得不一樣…
想著,蘇離癱在地上,抱住膝蓋悔恨地大聲痛哭起來。
她好像欠了宣賜一輩子。
蘇離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直到宣賜回來。
見自己回來蘇離都躺在床上不為所動,宣賜坐在床邊,懲罰性的叼住她的唇瓣啃咬。
香甜的唇舌並沒有回應自己,宣賜這才扭過蘇離的臉仔細看去,只見她的眉眼間卷著濃重的憔悴。
宣賜眉頭高皺,他橫抱蘇離在懷,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擦她的臉頰,“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離呆愣許久,回過神兒後把臉埋進男人胸膛,悶聲回應,“沒有不舒服,就是做了個非常真實的噩夢。”
“別怕。”男人的手掌不停撫慰在蘇離的後背。
蘇離在他懷裡蹭了蹭,“我媽明天就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又要趕我走了嗎?”他挑眉問道。
蘇離搖搖頭,頓了一下,“沒有,但是我有個方法能讓你名正言順的住在我家。”她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宣賜漆黑的雙眼,“跟我結婚。”
房間中安靜的彷彿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直到蘇離噗嗤一聲,笑著抬起雙臂掛在宣賜脖子上左右晃盪,“開玩笑的,我剛二十四,才不想早早就踏入婚姻的墳墓!”
蘇離的話並沒有使宣賜身上繃緊的那根弦放鬆下來。他按住蘇離亂動的身子,猶豫道:“囡囡…我…”
纖長白皙的手指抵在了男人開合的唇間,蘇離湊過去吻住他的薄唇,主動探去舌頭與他糾纏。
他什麼都不用說。蘇離知道,她懂,宣賜對他自己的否認。
婚姻這個話題很沉重,所以兩個人只是親親抱抱,都沒有繼續更深入的打算。
夜裡蘇離躺在床上假寐,本該摟著她睡覺的男人卻悄悄下了床。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蘇離穿上睡裙,把虛虛掩著的門拉開一些,透過縫隙看向客廳的位置。
高大健壯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他的指節間夾著一根香菸,紅色的火星在漆黑的夜裡閃爍,縷縷青灰色的煙霧從菸頭飄起,纏繞在男人身側,將他與這個世界隔絕。
“你什麼時候會抽菸了。”
宣賜聞聲看過來,急忙將手頭的香菸捻滅,想起身,蘇離已經走過去了。
她挨著男人坐下,重新拿起被捻滅的半根香菸,再撈過茶几上的打火機。
“咔嚓。”
火苗跳躍,蘇離將香菸點燃,學著宣賜的姿勢夾在指間,“我可以吸嗎?”
宣賜沉著臉從她手上奪走,再次捻滅,扔進垃圾桶,“不行。”
“那為什麼你可以?”
“我以後不抽了。”
蘇離靠在沙發背上,側頭瞅著男人的臉龐,唇角勾起,“狗狗真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