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的瘋女人,荀楓有多少后妃她完全不在乎,她反而更關心姚家的動靜:“朝堂上的風向如何?”
枝繁最大的能耐便是打探訊息,她極擅長巴結人,短短三日功夫,她已和御膳房的宮人打成了一片,她把探到的訊息如實稟報:“姚家率一眾肱骨之臣……臣服了新皇。”
嗯?那晚姚成明明表態姚家絕不背叛太后和雲禮的,怎麼轉頭就臣服荀楓了?這不科學!
荀楓從一開始迎娶姚欣就一定是存了立姚欣為後的打算,荀楓不可能沒與姚家交涉過自己的意思,如果姚慶豐接納,阿訣與清兒的婚宴上便不會幫著雲禮剷除荀楓,而姚慶豐突然改變主意又是受了什麼刺激?
水玲瓏思緒翩飛之際,枝繁拍了拍腦門兒,說道:“哦,對了大小姐,王妃臨盆那日,大姑奶奶和大姑爺好像是專程來找您的。”
水玲瓏濃眉一蹙:“找我?”
枝繁點頭,認真地道:“是的,他們二人神色匆匆地去了墨荷院,是奴婢接待的他們,他們很著急很著急的樣子,說要見您,奴婢告訴他們,王妃發作,您去清幽院看王妃了,隨後他們倆就分外詫異地問,‘什麼?王妃發作了?這不還早嗎?’奴婢當時好生奇怪,聽他們的口氣,彷彿並不知道王妃要生了!”
冷承坤夫婦是得了訊息前來探望的,她便以為姚成與諸葛汐也是如此,加上當時冷承坤逼她入宮,諸葛汐火冒三丈與冷承坤吵得不可開交,倒是沒功夫與她細細講明清晨造訪的目的,而等諸葛汐冷靜下來,她又在手術室昏睡了過去,這一睡便是三天。若非重要的事,諸葛汐差人來知會一聲即可……
水玲瓏按了按眉心:“皇上有沒有不許我與宮外的人會面?”
“這倒沒有。”
“明日宣姚夫人入宮覲見。”
“是。”枝繁畢恭畢敬地應下。
水玲瓏想了想,又道:“算了,再等幾天。”
言罷,入淨房洗漱了一番,也順帶著孕吐了一番,出來時渾身虛弱無力,連拿勺子都覺著費勁兒,食不知味兒地吞了小半碗粥,實在咽不下了才把碗往旁邊一推,轉頭便捕捉到了枝繁欲言又止的神色,她眉頭一皺,低喝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枝繁的頭皮麻了麻,不是她不想說啊,乃是這事兒吧,有些玄乎,可大小姐既然問起,她又不能不答,在心裡稍稍掂量了一下語氣,枝繁苦著臉道:“您還記不記得萬歲爺衝進產房時,羅媽媽餵給王妃結果被萬歲爺給果斷弄出來了的藥?”
“記得,怎麼了?”水玲瓏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溫水。
枝繁咬了咬唇,似鼓足了勇氣一般,說道:“羅媽媽事後多了個心眼兒,悄悄把藥拿給胡大夫瞧了,胡大夫把藥搗碎,外頭是一般的止血藥沒錯,可最裡邊兒融了純度極高的紅花。”
水玲瓏幽若明淵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紅花?誰這麼大膽子?”至於羅媽媽,她可不會認為羅媽媽是良心發現,突然要摻和宅子裡的事兒了,做她們這行,最忌諱淌宅子裡的渾水,譬如她早產那回,羅媽媽未必沒窺出異常,卻選擇閉緊了嘴巴子,這次會挺身而出,無非是因為藥經她的手喂入了冷幽茹嘴裡,她想查明真相把自己摘乾淨罷了。
枝繁沒水玲瓏想得深,她只神情古怪地答了水玲瓏的問:“是五姑奶奶給的,但五姑奶奶又是從惠昭儀那兒得來的。”
水玲瓏微微閉著的眼眸忽而睜開:“董、佳、琳?!”
下午,水玲瓏召了水玲清入宮覲見。
初為人婦的水玲清無論是容貌上還是氣度上都較之以往多了一分成熟,她穿著命婦的冠服,規規矩矩地給水玲瓏行了大禮:“臣婦叩見宸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水玲瓏沒功夫和她閒話家常,也沒親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