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堵住水玲瓏的口,她只能硬著頭皮道:“表嫂,我也就隨口說說,你可千萬別告訴表哥!我……我其實也是為了你好的,真的。 大姑姑和王妃的糾葛事關家族榮譽,所以訊息封筆得比較緊,但表嫂是自己人,告訴表嫂也無妨的。”
水玲瓏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看在和表妹一番相處的緣分上,我,勉為其難地聽聽好了。”
文鳶的嘴角狠狠一抽,心裡像堵了塊巨大的石頭,她是握有秘密的人,不該是水玲瓏求著她答疑解惑的嗎?怎麼……一來二去,反倒是她著水玲瓏傾聽當年的秘辛了?這、這、這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岔子?丟臉啊有沒有?她被擺了一道竟然想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
太邪門兒了!
水玲瓏優哉遊哉地喝著紅豆奶茶,眼底浮現起絲絲譏誚的意味,一個黃毛丫頭,也企圖給她下套?也不稱一下自己幾斤幾兩重!
“原先呢,王爺內定的未婚妻不是我大姑姑。有一年啊,王爺被困在沙漠長達半年之久,族裡派了許多人去尋,那些人大半死在了沙塵暴和流沙漩渦中,少部分險象環生,但沒尋到王爺,大家便以為王爺凶多吉少了,諸葛家也開始替他準備後事。偏我大姑姑不肯接受他的死訊,孤身一人騎著駱駝去了沙漠,一路上,她沒遭遇一次沙塵暴,也沒陷入一個流沙漩,憑著一股直覺在一座荒廢已久的客棧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王爺。族裡的人就都說是女媧娘娘在暗中指引和保護大姑姑,所以大姑姑才能毫髮無損地將喀什慶的王族繼承人帶回來,大姑姑是蒙天神庇佑的福星,她才比堂姑姑更有資格成為族長夫人,而且大家相信唯有她誕下的血脈才能引領喀什慶重塑一千年前的輝煌。事實證明,大家的決斷是正確的,前年喀什慶暴亂,就是表哥化解了喀什慶的危機。”
水玲瓏晃了晃茶杯,腦海裡浮現出了上官燕的話——“我最恨的人就是上官茜!是她毀了我的一切!原本王爺的未婚妻另有其人,她才是內定的神使!就因為她去了趟沙漠,救下了王爺,便成了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福星……”
和文鳶的說法一致。
水玲瓏喝了口茶,依舊沉默。
文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把氣氛渲染得這麼好,水玲瓏怎麼好像還是不怎麼上心、不怎麼好奇似的?亦或是,水玲瓏根本就是在裝?
可惡,好歹水玲瓏主動問一句,她也能找點兒場子回來!
現在完全是她硬把這些故事塞給水玲瓏了!
文鳶一邊打量著水玲瓏的神色,一邊按住不忿,斟酌著語氣道:“我大姑姑是二房的人,上頭還有個長房呢。原先與王爺定親的是長房嫡女,也就是我堂姑姑,上官虹。”
上官虹?不就是……諸葛流風的妻子?!
水玲瓏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定定地看向了文鳶,她的眸子裡帶著熱意,顯然非常期盼她的反應,但沒有絲毫閃躲和慌張,水玲瓏能確定她並未撒謊,她當時也奇怪呢,年齡大些的上官虹嫁給了庶次子,年齡小的上官茜反而嫁了嫡長子,原來本就是兩樁有過變動的姻緣。
文鳶此時也不管誰佔上風誰處下風了,她接著道:“我堂姑姑和王爺定過親的事雖然沒對外公佈,可族裡的權貴們都清楚,堂姑姑想再覓得一門好姻緣基本不可能了,然後,我爺爺就給了堂姑姑兩條路,要麼嫁給王爺做妾,要麼嫁給二爺做妻。我們上官家的女兒是絕不與人為妾的,堂姑姑很坦然地選擇了庶出的二爺。”
水玲瓏挑了挑眉,繞來繞去,上官紅還是做了族長夫人。不得不說,上官虹是個運氣不錯的女人,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那樣在被退親嫁給一名庶子後還能有機會翻盤的?
但文鳶那句“上官家的女兒絕不與人為妾”令水玲瓏挑了挑眉。
又寒暄了一陣,二人起身準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