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軒,大夫人自己不願侍寢,每每都推了她去,且大夫人斷了她的避子湯,意思應當是希望自己能懷個孩子,這樣大夫人在老爺面前說話便也更有分量,可惜呀,孩子這種東西真講緣分……心裡想著事兒,臉上便有了愁容。
水玲溪瞟了瞟詩情的苦瓜臉,冷聲道:“不愛伺候我就給我滾!”
詩情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擔心二小姐的身子!”心裡卻道:從前只有大夫人神經兮兮,現在連二小姐也變得喜怒無常,這對母女,遲早要把人給折騰死。
水玲溪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也不叫她起來,只問道:“聽說……前幾天有人擅闖庫房被我大姐給打死了?”
“是淹死的。”詩情糾正道。
水玲溪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卻儘量語氣如常道:“是嗎?就不知是誰這麼大膽子了。”
詩情如實答道:“是阿義,柳綠的弟弟。”
水玲溪的心咯噔一下,眼神閃了閃,語氣柔和了幾分:“虧他是個讀書人,竟然做出這種有失體面的事。”
詩情對二小姐突然流露出和她談話的興趣很是詫異,也受寵若驚,她的話匣子便不由自主地開啟了:“可不是嗎?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氣壞了,阿義動的是太子妃的嫁妝,這擺明是在挑撥尚書府和太子妃的關係,阿義那人平日裡狐朋狗友眾多,興許是受了誰的指使想陷害尚書府。”
水玲溪的眼底又閃過一絲慌亂,笑容卻揚了起來:“那……我娘可查出什麼了?”
詩情憤憤不平道:“死無對證,查不到,真是可惜了!大夫人說啊,要是讓她逮住幕後黑手,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
“行了行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水玲溪狀似不耐煩地打斷了詩情嘴裡令她毛骨悚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