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甄明嵐的事嗎?”
諸葛流雲不語。
上官茜以為自己猜對了,笑了笑,說道:“你可別怪王妃,她心直口快,沒想那麼多的。畢竟她在喀什慶生活的時間不長,不懂民族信仰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表面聽起來每個字都是在維護冷幽茹,但細細一品,無非是傳達了兩個指導思想:一,冷幽茹不該當眾拆穿甄氏,私底下解決更好;二,冷幽茹和我們沒有共同的信仰,是個外人。
諸葛流雲深深地看了上官茜一眼!
上官茜被看得頭皮一麻,眨了眨眼後,岔開話題:“流雲,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們分別十七年,久到你忘了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歲月,久到你已經不樂意碰我,是不是?”
敢這麼和諸葛流雲說話的,除了霸氣二毛,便只有她了。
“沒有。”諸葛流雲笑了,偏頭看了看一旁的書架,又再次看向了她,“我真的有事。”
“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上官茜不依不饒!
“不是不喜歡……”
“那是什麼?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我們是夫妻,不是嗎?可我回來多少天了?你連碰都不碰我一下!”
諸葛流雲笑得蒼白:“我只是……有些不習慣。”心裡話,或許分開得太久,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風華萬千、英姿颯爽的豆蔻芳華,而今她容顏未老,依舊姣好,只是……不習慣吧!
上官茜再次坐到他腿上,圈住他脖子,隱隱切切地道:“正因為不習慣,所以要慢慢習慣,你都不給自己一次機會,怎麼知道你不需要我?流雲,我們多久沒這樣了?你還記得麗江邊的那一晚嗎?那一回……”
說著,素手摸上了他健碩的胸膛,肌理分明、飽滿結實的觸感令上官茜的心狠狠一顫,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地位崇高又不濫情,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難怪……當初會愛得不可自拔!
記憶翩飛,諸葛流雲漸漸有了反應,上官茜心頭一喜,欲要輕解羅裳,諸葛流雲卻忽而推著她一道站起了身,訕訕笑道:“真的……很急的公務,外院有人等著。我們是夫妻,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明白嗎?”言罷,在她臉頰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上官茜握了握拳頭,簡直氣得快要抓狂!卻只能逼自己擠出一個淡淡的笑:“行,你忙吧,我回院子陪皓哥兒了。”
諸葛流雲點了點頭:“我這幾天就在著手替皓哥兒選夫子,過幾日皓哥兒便能上學,你讓皓哥兒收收心。”
“嗯。”上官茜情緒低落地應了一聲,徑自出了書房。
諸葛流雲像打了一場仗似的,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曾經一起同生死、共患難的經歷讓他發自內心地敬重上官茜,久而久之成了一種習慣,可以說,上官茜吼他一句,比霸氣二毛的威懾還大。好在上官茜沒用強,她要真脫了衣服往他身上撲,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上官茜走後,諸葛流雲為了圓謊,不得不往外院走了一趟,在外書房象徵性地坐了半個時辰,困得呵欠不停,眼淚都冒出來了,才揉了揉眼睛回往內宅。
卻……
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清幽院。
清幽院門口,岑兒擰著從膳房領來的食盒與諸葛流雲碰了個正著,岑兒躬身行了一禮,忍住詫異問道:“王爺萬福!王爺是來找王妃的嗎?”
“咳咳咳!我……路過。”諸葛流雲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來找冷幽茹的!這個女人,明明答應了二毛要與他同宿同眠,卻已經連著三個晚上沒踏足主院了!女人,真不講信用!
岑兒微微一愣,路過?王爺你好像從哪個方向回主院都不至於路過清幽院吧?
諸葛流雲負手而立,眼底閃過一絲尷尬,看向岑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