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有多厭惡她,而她素來驕傲得像只孔雀,以往王爺巴著她時,她都愛理不理,如今王爺把她厭惡到骨子裡了她卻恬不知恥地賴在主院,要不是老太爺給她下了死命令,我把腦袋砍下來!”
流珠的身子抖了抖!
甄氏又道:“老太爺肯定是抓住了王妃的什麼軟肋,逼得她不敢造次。你想啊,她熱臉貼王爺的冷屁股,最最在意的尊嚴碎了一地,這種日日夜夜的折磨,比把她趕出府強多了。”
不愧是老魔頭,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直捅人的心窩子,還叫人有苦難言。
冷幽茹從清幽院收拾了幾套衣衫回來,尚未進門就聽到裡邊兒一陣嘻嘻哈哈的談笑聲,男女都有,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王爺偏要問,奴婢答了您又笑。”昭雲有些難為情地道,她不明白王爺怎麼會對她童年的糗事如此感興趣,不就是偷吃膳房的包子被捉住揍了一頓麼?居然笑成這個樣子。
諸葛流雲鋪開宣紙,從背後握住了昭雲的手,開始帶著她練字,並語氣輕快地道:“好好好,不笑你了,這幾天沒練字連筆都握不住了吧?”
哪有?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再說了,她也不是不會寫字,只是寫得不大好看而已,畢竟不是誰都能像王妃那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如大小姐,又比如五小姐。
“你看啊,寫字要先左再右,起筆有力……”二人的身子緊緊貼著,諸葛流雲的熱氣噴在昭雲的耳畔,昭雲不適應地縮了縮脖子,本能地想要避開,諸葛流雲的另一手卻忽而摟住她了腰身,她尷尬死了,“王……王爺,奴婢會寫,真的……您不信的話,奴婢寫給您看,您坐。”
諸葛流雲的餘光瞟向了門外的一片白色衣角,淡淡收回,繼而笑開:“你寫得太難看了,得多教幾遍才行。”
王爺從前不是這樣的……昭雲咬了咬唇,硬著頭皮任由諸葛流雲和她曖昧地貼著。
冷幽茹抱著衣服的手緊了緊,臉色也變了變,深呼吸幾次後恢復了正常,她緩步而入,目不斜視彷彿沒看見這膈應人的一幕,只默默地走入了淨房,約莫一刻鐘後洗漱完畢,穿著褻衣和長襖坐在了屏風後的冒椅上,看書!
諸葛流雲傾斜著身子,視線越過屏風,看清她在做什麼後怒火中燒!
學會打發閒暇時光了,是吧?那些不著邊際的言情故事有什麼好看的?她堂堂鎮北王府的王妃不看《四書五經》,不看《女誡》、《女訓》,倒是學沒長大的丫鬟看起了話本!
諸葛流雲奪了柳綠手裡的筆,往硯臺上一擱,冷聲道:“伺候本王沐浴!”
昭雲嚇了一條,轉過身正要應“是”,就發現諸葛流雲根本沒在看她。
冷幽茹毫無反應,只翻了一頁紙,神色恬淡。
諸葛流雲的嘴角一抽,提高了音量:“冷幽茹,本王和你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
冷幽茹這才緩緩側目,看向了一臉盛怒的諸葛流雲,淡道:“王爺在和妾身說話嗎?妾身以為王爺和昭雲相處融洽,必是想讓昭雲服侍王爺呢。”
諸葛流雲氣得渾身發怵,徑自去往了淨房,昭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那麼愣在了原地。
這些日子王爺一日三餐都在天安居服用,上午陪老太爺敘話,下午在書房處理公務,晚上王妃又來主院歇息,基本沒她什麼事兒。雖然她挺討厭王妃的,可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比背景,她是丫鬟對方是嫡妻;比腦子,她是基礎級對方是飛躍級,更遑論如今王妃又有老太爺做靠山。各種綜合資料表明,找王妃報仇等於自尋死路。她想活,但又不願堵心,最好的法子就是躲得遠遠的。實際上,王爺這些天的確沒再召見她。天知道王爺今兒是抽的什麼瘋,突然又想起她來了!
伺候光溜溜的王爺洗澡,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