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溫水,他本就沒穿上衣,冷幽茹便直接開始拆他的紗布。
諸葛流雲微靠在床頭,方便她手臂在他身側穿梭,感受她呵氣如蘭,指腹柔軟,諸葛流雲的心臟漸漸跳得劇烈了起來。
將染了血的紗布放入一個乾淨的空盆中,冷幽茹又從另一盆子裡擰起帕子,緩緩擦拭他傷口周圍的血跡,誰料,擦著擦著,他的某處忽然有了反應。
冷幽茹垂下眸子,裝作沒看見。
諸葛流雲卻輕輕一拽,並翻身一撲將她壓在了身下,看著她肌膚一點一點泛起淺淺的芙蓉色,他輕輕一笑。
冷幽茹撇過臉,睫羽顫出一個不規律的節奏:“王爺,你有傷在身。”
“傷的不是那裡。”
……
上官茜起了個大早,帶上親自去膳房熬的八寶粥,笑容燦燦地走向了主院,皓哥兒有德福家的照顧,她是一百個放心!
院子裡的人衝她一一行了禮,她都溫和地點頭,下人們紛紛覺得這位夫人比王妃好相處多了。
上官茜擰著食盒踏上臺階,又繞過迴廊,在離屋子十多步之遙時突然聽到了始料未及的聲響,她的腳步就是一頓,手裡的食盒險些砸落在地。
她躡手躡腳地往前走了幾步,越近越覺那聲令人面紅耳赤,原來冷豔如王妃也會發出這種羞人的喘息,自己可真是小瞧了她!
外表清清冷冷,轉頭就勾引王爺行房,她不知道王爺有傷在身嗎?
還是說,她這些天玩的都是些欲擒故縱的把戲?
也對,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抓心撓肺,自己巴巴兒地趕著往上貼,王爺反倒不稀罕!瞧瞧人家冷幽茹的狐媚手段多厲害,不聲不響就把王爺給迷暈頭轉向!
上官茜啊上官茜,這就是曾經和你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還不是與別的女人鶼鰈情深?
惱羞成怒,上官茜轉身離開了主院!
紫藤院的西次間內,小夏給女兒好生打扮了一番,穿一件粉紅色葫蘆紋褂子,和一條同色繡彩蝶百褶裙,柔軟的發挽成雙螺髻,用粉色髮帶固定,並簪了一對水玲瓏賞賜的蝴蝶珠花。
“真好看!”小夏由衷地誇了一句。
小秋雁揚起白淨的小圓臉,笑得眉眼彎彎:“是娘梳的頭好看!做的衣服好看!”
母親是孩子心目中的第一偶像,不管隨著時光飛逝,這種崇敬的熱意會否淡去,但此時此刻小夏的心裡是欣慰萬分的,她香了香女兒的臉蛋,笑道:“爹爹看了一定誇咱們小秋雁漂亮!”
想到爹爹,小秋雁眼底的笑意又多了幾分:“嗯!孃親,我好想好想爹爹呀!我們快回去看他吧!”
小夏拿起桌上的報復,回頭理了理床單,又環視四周,確定屋子裡紋絲不亂了,才牽起女兒的手朝門外走去。
此時天已大亮,府裡的下人紛紛忙碌了起來,路上滿是行色匆匆的丫鬟婆子,膳房的方向,炊煙裊裊,飛入雲端。
小秋雁心情雀躍地唱起了小曲兒,聲若鶯啼,宛轉悠揚,小夏知女兒興奮,不忍拂了她意,卻又恐聲音太大驚了仍在睡眠的女主子,便柔柔地提醒道:“省著點兒嗓子,別見了爹爹唱不出來,爹爹可得傷心了。”
小秋雁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對哦!那我留著待會兒唱給爹爹聽!”
小夏看著冰雪聰明的女兒,微微一嘆,若是投身在大戶人家,說不定能嫁得和世子妃一樣好,偏從她肚子裡爬出來,一下子就成了任人魚肉的賤民。
小秋雁沒注意到孃親的長吁短嘆,只樂淘淘地想著和爹爹見面的場景,笑得幾乎看不到眼睛。
她甩開小夏的手,跑了幾步開始面對著小夏倒走:“孃親啊,你說弟弟又長大了沒?”
“長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