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麗地輸了!
荀楓笑意淺淺道:“看吧,先拿到最大的,不一定是最後吃到最多的,同理,率先挑選珍惜藥材的,也未必就是最後的獲勝者。”
柳全輸得心服口服!
一旁的角落裡,鎮北王府的煉丹師靜靜地欣賞完這一博弈課程,眼底閃動起一絲晦暗難辨的光,他也是為數不多不參與哄搶的人。
感受到了煉丹師的注視,荀楓扭過頭,朝煉丹師友好地微笑頷首。
煉丹師淡淡錯開視線,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向了藥堂,他的合作伙伴也和柳全一樣唧唧歪歪,不同於荀楓的諄諄教導,他直接用拳頭打暈了對方。
在煉丹師和荀楓擦身而過時,荀楓的濃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哪怕極力壓制,此人的氣場都不容小覷,鎮北王府何時多了這樣一號人物?
煉丹師去往藥堂後,並未直接選了藥離去,而是花費了一整天的功夫,將三天的藥材全部煉成了丹藥之後,才帶著半暈半醒的合作伙伴走出了藥堂,好巧不巧的是,再次和荀楓不期而遇。
荀楓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看來有人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真是……很有緣分呢。
煉丹師淡漠的目光掃過荀楓,徑直從他身旁走過,戴著面具的緣故,荀楓瞧不起他容顏,卻覺著那一雙黑曜石般璀璨的眼似曾相識。
……
想要治病,就必須有病患,部分參賽者將攤位擺在了地段最繁華的中心大街,這裡人流量大,遇到患者的機率也大。柳全便想選在這樣的地方,荀楓挑開馬車的簾幕,問道:“出來逛街或工作的,有幾個生了病?”
柳全一噎,他怎麼沒想到呢?
聰明一些的參賽者則將攤位擺在了貧民住宅區或者乞丐的窩點,柳全覺得這兩個地方總算可行的吧!
荀楓放下馬車的簾幕,依舊沒有停車的意思,柳全來了火氣,荀楓就道:“窮人若是得了小病,一般不會求醫,哪怕是免費的他也懶得來,這是多年貧苦生活養成的習慣;真正來的大多是病重患者,可四天時間,你覺得治癒病重患者的機率有多大?”
柳全又是一噎,將信將疑道:“你怎麼知道?”
荀楓淡淡的、似有還無的聲音徐徐傳來:“書上寫的。”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從社會的最底層一點一點爬上來的,又怎麼會不瞭解窮人?
柳全急了:“人流量大的地方你說病患少,病人多的地方你又說難治癒,那你倒是說說看應該怎麼辦嘛!”
“廣告。”
“啊?”
荀楓和柳全花了兩天時間在泉州各地做宣傳,第三天才在市中心擺起了攤位,他們發的傳單上寫得十分清楚:祛除風溼骨痛,神藥無敵!
就治一種病,有風溼的來,其餘人拜拜,藥是配好的,不用浪費時間當場書寫藥方和抓藥。
說白了,荀楓和柳全配置的就是強力鎮痛丸,這種藥吃下去,效果立竿見影,百姓們自然願意交還牌子了。
荀楓其實是耍了個滑頭,規章制度是治癒,評判標準卻是數牌子,也就是說,有本事把牌子從患者手裡唬過來就算你能耐。
鎮北王的煉丹師與荀楓的法子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提前煉好的丹藥也是專治某一種病。
泉州南大街六十歲的楊員外納第十八房小妾,宴請了不少達官貴人,為彰顯他獨一無二的泉州富戶地位,他特地花重金從京城購買了價值不菲的美酒佳釀。
煉丹師和他的搭檔喬英便將攤位擺在了楊府的斜對面,都是前來慶賀的賓客,大家的身體槓槓兒的,一下午無一人看診。喬英不禁失望,卻礙於煉丹師的淫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月上半空時,楊府突然衝出幾名小廝,將煉丹師和喬英拽了進去,一個時辰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