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諸葛鈺:“世子爺,您不能不管王妃的呀!王妃是您的母親,您怎麼能放任自己的母親不管啊,世子爺?王妃真的是冤枉的!都是昭雲,是她毒害了王爺和王妃,還讓王妃背了黑鍋!請世子爺明察秋毫,別讓奸人繼續為非作歹,也別人王妃喊冤離府啊!”
安平冷冷地瞪了瞪岑兒,恨不得一腳踹飛了她!
諸葛鈺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似嘲非嘲:“你倒是說說看,昭雲怎麼陷害王爺和王妃了。”
岑兒心頭一喜,壯著膽子道:“是這樣的世子爺,王妃知道昭雲出身不高,琴棋書畫一樣不通,便好心好意地把昭雲叫來身邊,每天下午都耐著性子教導她,待她像親姐妹一般。當然,王妃這麼做,心裡不是一點兒疙瘩都沒有,但為了博得王爺的歡心,王妃忍忍也就過了。昭雲平日裡看中了屋子裡的什麼東西,王妃毫不吝嗇地賞賜給她,您若是不信,儘可到昭雲房裡查探,看看王妃送給她的珠寶首飾會不會低於十件!
昭雲來屋子裡的次數多,對屋子異常熟悉,包括王妃的生活用品以及駐顏秘藥,她都一清二楚!有一回,昭雲來得略早,王妃在西暖閣小憩,奴婢請昭雲在屋裡坐會兒,誰料,她東瞅瞅西瞅瞅,就翻起了王妃屋裡的東西。然後,她就指著床底下的一盆紫河車問奴婢那是什麼,奴婢本打算隱瞞,畢竟利用紫河車駐顏並非什麼光彩事兒!可她一直問一直問的,奴婢招架不住便告訴了她。
這個小插曲奴婢沒往心裡去,今兒的栽贓陷害來勢洶洶,奴婢一時沒想起來,直到回了院子奴婢才猛然憶起昭雲是知曉王妃把紫河車放哪兒的。所以,昭雲在王妃的薰香裡投了胭脂醉,先是讓王妃中毒,爾後透過行房傳染給王爺,這樣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毒害王爺了。她日日服侍王爺,看準了王爺發病的日期,並提前將胭脂醉藏在了王妃房中的紫河車裡,等大家搜查時,王妃便成了幕後元兇!
她真是誅心啊!王妃對她這麼好!”
這個版本,一聽來還當真是那麼回事兒!
諸葛鈺看向她,很是詫異地道:“那她為什麼要毒害我父王?胭脂醉我聽過,薰香的一種,女子若聞久了便會影響生育,她日日和王妃呆在一起,想必自己也不能倖免,她這樣做不是得不償失嗎?”
岑兒信心大增,眼底光彩重聚:“世子爺您有所不知,昭雲原先是不願意跟隨王爺的,初次王爺碰她,她還咬傷了王爺,後來大概是她家人說服了她,她才乖乖地到了王爺身邊,而沒過幾日,她的父母便被餘伯接到了王府名下的莊子裡。昭雲內心是憎恨王爺的,適才不惜自毀生育能力也要使了詭計害王爺長眠不醒,但胭脂醉是女子薰香,王爺肯定是不會用的,它又必須通房行房才能毒到王爺,所以昭雲才拿王妃做了筏子!”
諸葛鈺摸了摸鼻樑:“哦,這樣啊,昭雲就沒想過王爺和王妃感情要好,王妃沒有毒害王爺的理由嗎?”
一切都是按照預期的軌道在走,這可真是太好了!岑兒斂起心底的快意,痛心疾首道:“提起這個,奴婢起先也挺納悶,按理說,琰少爺的府裡沒幾人知曉,也不知誰把王妃和王爺的糾葛告訴了昭雲。奴婢思前想後,昭雲在府裡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聲到最後,弱不可聞,似在等待諸葛鈺自己想到她指定的人頭上去。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岑兒心花怒放,喬媽媽臨死前告訴她唯一能保住的王妃的人便是世子爺,看來,喬媽媽說的沒錯,世子爺果然是站在王妃這邊兒的!
諸葛鈺仰頭看了看漫天飛舞的雪花,像個附弄風雅的文人,寧靜得與悠悠天地似乎混為了一體,然,令岑兒始料未及的是,諸葛鈺微微一嘆,給安平打了個手勢,安平抬腳便狠狠地踹開了她!
岑兒的心口一痛,噴出了一大口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