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院子就被給撞翻在地,她今年運氣不好,還是少出門為妙,這麼想著,本打算去紫藤院找枝繁的,又轉身回往了主院。
可剛走了一會會兒,她便覺得兩道難以忽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不甚舒服。她扭過頭去看,卻彷彿看見一片淺色衣襬晃入了假山後,彷彿而已,她也無法確定。
“算了,可能是我眼花。”嘆了口氣,她繼續回往主院。
待到昭雲徹底沒了影子,小丫鬟才擰著食盒起來,朝東南方走去,走了約莫半刻鐘,便見著上官虹帶莊媽媽迎面而來,她垂首立在一旁:“二夫人。”
上官虹駐足,瞟了一眼她的食盒,心中消化著流風的不著調以及昭雲的容貌,沒工夫理會一名丫鬟。
上官虹也走了,小丫鬟才長長地鬆了口氣,今兒是什麼日子?一連遇到好幾位貴人,要知道平時她見她們一面比登天還難。
水玲瓏和葉茂提著燈籠四處尋找,終於在後山的一處草垛裡尋到了抱膝埋頭的皓哥兒。她懷孕後便將多多送進莊子裡養了,如若不然,有多多在,會比較容易找到人。
從外觀看,看不出絲毫異常,這還是水玲瓏的耳力異於常人,才聽到了草垛裡微弱的呼吸。
水玲瓏扒開用以做遮掩的稻草,就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洞,月光一照,能隱約映出那嬌小的、抱膝埋首的身子,水玲瓏把燈籠放在一旁,並給葉茂使了個眼色,葉茂會意,悄然退了下去。
水玲瓏輕輕地喚道:“皓哥兒,是我,妗妗。”
皓哥兒陡然從睡夢裡驚醒,嚇得一個骨碌翻過身,打算從對面刨出一條通道爬出去。
然,他實在太小,還沒扒掉幾根稻草,水玲瓏便已鑽入草垛,握住了他胳膊。
皓哥兒本能地警惕心大起,二話不說便朝水玲瓏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水玲瓏是誰?上輩子以暴制暴出了名,這輩子若被一毛孩子咬她也不用混了。
水玲瓏單臂一抬一繞,就將他穩穩地抱進了懷裡,禁錮住他雙手,讓他背貼著她胸膛,這種姿勢最安全,因為後踢的威力遠不如前踢。當然,水玲瓏也不可能讓他踢。
水玲瓏盤腿壓住他小腿兒,他立馬動彈不得了。
被制服得毫無反抗之力,皓哥兒氣得大口大口喘氣!
水玲瓏的唇湊近他耳畔,很乾脆地問道:“妗妗問你,你是不是受了委屈才躲起來的?”
水玲瓏其實想問,皓哥兒,誰欺負你了?你為什麼要躲起來呀?王妃找不到你要怎麼辦呀?
可一想到皓哥兒不肯開口說話的毛病,水玲瓏又覺得這些開放式的問題他回答不了。
皓哥兒聽了水玲瓏的話,鼻子就是一酸,抑制不住地抽泣了起來。
水玲瓏挑了挑眉,還真是受了委屈。
皓哥兒與王妃住了一年也沒發生過這種事兒,昨晚被荀楓接到身邊,今天便委屈得鬧脾氣……
水玲瓏試探地道:“是不是你父親和你說,過段時間帶你回南越?”
皓哥兒的身子倏然一僵,兩滴熱淚砸在了水玲瓏的手背上。
水玲瓏暗歎,你又不真是荀楓的兒子,怎麼會讓你和他走掉?況且,放荀楓走等於縱虎歸山,不若留在眼皮子底下安全。
水玲瓏傾過身子,偏過看他滿是淚水的側臉:“告訴妗妗,你是不是捨不得王妃?”
皓哥兒咬唇不語,眼角的淚卻越流越多。
水玲瓏的眼神閃了閃,勾起唇角道:“妗妗有辦法讓你回到王妃身邊,你要不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