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情真意切道:“老夫人!玲瓏要是不喜歡我,怎麼會把我寫給她的信隨身攜帶呢?”
老夫人啞然。
“那信是我寫給玲瓏的!”秦之瀟上前一步,出言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害羞,他的一張臉紅撲撲的,“羅成我不管你吃錯了什麼藥要來誣陷玲瓏,但我明確告訴你,那信是我寫給玲瓏的!跟你沒有關係!”
水玲語的心咯噔一下,有種石塊砸上去的悶痛。
下人們的臉色變了又變,像彩虹過境,各種顏色都有,怎麼又變成表少爺了?先是跟下人廝混,再是與表少爺曖昧不清,難道大小姐的人品真有問題?
水玲瓏狐疑地蹙了蹙眉,秦之瀟到底是真心幫她還是落井下石?若是前者,這個表哥真蠢得可以;若是後者,他的偽裝便有些可怕了。
當然,她不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牽著鼻子走,她問向羅成:“你說信是你寫的,什麼時候寫的,你可否提醒一二?”
羅成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為了證明二人早有情愫,他道:“半年前!”
“半年前啊,我兩個月前回的府,這麼說,你是在莊子裡給我寫的了。”水玲瓏笑了笑,看向雲禮,“久聞太子殿下書法了得,請太子殿下鑑別一番,這紙上的墨跡是否已有半年之期。”
話音一落,便有人上前從秦芳儀手裡拿過紙條,遞給了雲禮。
雲禮看了看後,眉頭一皺:“日期我倒是不敢斷言,可這紙上赫然用的是上等的揚州墨,揚州墨只有京城貴族才能使用,我倒是不知水尚書家裡何時富庶到連一小小的莊子也用得起了。”
水航歌嚇得冷汗直冒,揚州墨價值不菲,他都捨不得買,府裡如今用的揚州墨還是太子送的。羅成一口咬定是在莊子裡給玲瓏寫的信,但莊子裡顯然沒這種墨汁,如此,羅成是在撒謊了!
“咳咳咳……”荀楓咳嗽了一陣,淡淡地道,“一個奴才好像不足以成事。”
水航歌的眉心一跳,大步上前,一腳踹翻了羅成:“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誣陷大小姐的?你敢不說,我就將你亂棍打死!”
秦芳儀渾身都被冷汗給浸透了,原本透過羅成陷害水玲瓏十拿九穩,誰知羅成被水玲瓏三、兩句話給繞了進去,不僅暴露了她苛待庶女的事實,還捅出了一個天大的漏洞!看來,只能實施最後一套備用方案了!
她給羅成比了個手勢。
羅成會意,撲通跪在了地上:“不要打死我!我……我也是被逼無奈!老……老爺,您……您繞我不死,我就說……”
“你這狗奴才!還敢討價還價?”水航歌一腳踢過去,羅成趴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反正都是死,我說不說也沒什麼區別,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老爺也別說用我家人威脅我之類的話。”
“你……”水航歌被氣得啞口無言。
秦芳儀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斂起怒火,道:“好!你只要實話實說,我繞你不死。”
羅成磕了個頭,咬牙道:“是……是周姨娘指使我毀去大小姐名節的!周姨娘說大小姐陷害了四小姐,她要給大小姐一點教訓!”
他咬重了“陷害”二字,無疑是給水玲瓏扣上了一頂陷害庶妹的罪名,這傳出去,也屬德行有虧。
遠遠地聽到動靜也跑過來湊熱鬧的周姨娘還沒跨進院子呢,便被羅成的一通誣告給氣得眼皮一翻,差點兒暈了過去!
高媽媽看不過去了,她知道周姨娘一旦曝光有孕的訊息便有惹來一堆紅眼,但她沒想到對方竟歹毒到這樣的地步,別人怕事,她可不怕,大不了一死!她怒髮衝冠,脫了鞋子便朝羅成的臉噼裡啪啦扇了過去,一邊扇一邊罵:“槍你拇個憨包,敢誣賴我家姨娘!抽死你個砍腦殼滴!”
周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