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連質問的語氣都令人如沐春風:“為什麼要拒絕?”
水玲瓏的手都要僵了,他卻是不接,水玲瓏垂眸道:“臣女不敢有所逾越,請殿下見諒。”
雲禮探出手,水玲瓏以為他會拿回自己的氅衣,誰料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這麼涼還逞能,你這性子,也不知悶了多少事在心裡。”
水玲瓏一愣,雲禮我也就欠了你兩千兩銀子,不算很熟吧?“殿下,請自重!臣女可不想擔個勾引未來妹夫的罪名!”
雲禮本意並非輕薄她,只想知道她是否寒冷,眼下聽了她的話,眸光一暗,卻無意中瞥見了她手腕上的綠寶石金鐲子,眼底飛速閃過一道複雜之色:“你跟諸葛鈺只是在議親,好像還沒定下來,我和水玲溪……也一樣。”
水玲瓏抽回手,用寬袖掩住了鐲子,雲禮看這鐲子的眼神不太正常,想來這鐲子大有來頭,她定了定神,不卑不亢道:“殿下此言差矣,太子府和尚書府的姻親天下皆知,殿下身上流著龍血鳳髓,唯嫡女水玲溪能與殿下匹配,皇后娘娘想必也是這個意思。”
言罷,把氅衣塞回雲禮手中,再行一禮,朝長樂軒的方向而去。
水玲瓏按了按太陽穴,她以為雲禮是來看水玲溪的,可瞧雪地裡的腳印,雲禮分明是從外院來,此時又果斷地去往了外院。看來,雲禮對水玲溪已經不那麼上心了。在前世,雲禮和水玲溪的關係可沒僵到這種地步。
水玲瓏繼續踏雪而行,四周靜謐無聲,只剩她和葉茂的鞋子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即將抵達長樂軒時,王媽媽小跑著步子追了上來:“大小姐!老夫人身子不爽,讓您過去陪陪,夫人這兒叫誰都行,但老夫人那兒卻是離不得您,您隨奴婢過去吧,奴婢已經和夫人說過了。”
水玲瓏看向長樂軒的方向,眸子裡閃過一絲意味難辨的波光,老夫人會這麼做在她的意料之中,那麼,會否也在秦芳儀的意料之中?
水玲瓏隨王媽媽去福壽院坐了一會兒,不過是吃吃點心,喝喝果茶,順便陪老夫人下盤棋,但點心上火,回到玲香院時下唇疼得越發厲害了。
鍾媽媽泡了菊花茶,又放了一勺子蜂蜜,可水玲瓏喝了三大杯也無濟於事,水玲瓏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就這樣吧,疼幾天就好了。”
“活該!讓你還貪吃!”鍾媽媽剛走,房裡便炸響一聲突兀的冷喝,水玲瓏正在練字的手就是一抖,好好一張字帖毀於一旦,她想也沒想,把筆朝聲源處蓄力了過去!
諸葛鈺反手一接,穩妥妥地掐住了筆桿,然,筆尖的墨水卻灑了他滿臉。
“噗嗤——”水玲瓏笑了,“活該!讓你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