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二字也忍不住變了臉色,這兩個字在上官家可是如雷貫耳,當年的上官茜不正因為這兩個字成為了諸葛流雲的妻子嗎?而今,水玲瓏又被老太君冠上了“福星”的稱號,儘管老太君一人不能代表什麼,可上官家的女兒總是對這兩個字有著非比尋常的熱意的。遴璩暱曉
上官虹和文鳶同時看向了水玲瓏,各自的眼底都閃動起意味難辨的鋒芒,爾後又都各自垂下眸子,彷彿很開心的樣子。
一場鬧劇,以皓哥兒五歲終於開口說話告終,這一項好訊息帶來的巨大的衝擊遠遠高過了他調皮任性造成了人員轟動,即便嚴厲如冷幽茹和荀楓也忘了要去苛責他什麼,全都沉浸在他總算走出了自我封閉的死角的歡喜中。
荀楓摸了摸他小小腦袋,對著這樣的兒子實在講不出一個拒絕的字眼,只得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月上半空,樹影斑駁。
皓哥兒在富麗堂皇的床上翻著跟頭,一個接一個,笑得看不見眼睛,翻了幾個,他忽而停住,趴在床幌邊探出小腦袋望向淨房,聽著裡邊流水聲不斷,又笑著滾回床裡邊。
如此反覆,直到冷幽茹沐浴完畢,推開淨房的門朝這兒走來,他才兩眼一閉,死豬一般倒在了枕頭上。
冷幽茹拿出毛巾,將溼溼的的頭髮籠住,爾後行至床邊,看向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的,好像睡著了卻滿頭大汗的小傢伙,又看向滿床的褶皺和被扒散了半邊的帳幔,忍俊不禁地揚起唇角,俯身,在他眉間落下輕輕一吻。
軟軟溫暖,細膩柔滑,好舒服,好舒服哦!美夢成真了耶,不對,夢裡沒有這個香香的吻,它比夢還要美麗。
皓哥兒就閉著眼睛,自以為別人看不見,傻傻痴痴地笑了。
冷幽茹擦乾頭髮,熄了燈上床,側身以手支頭,嚴肅地說道:“睡覺老實點,我肚子裡有小寶貝。還有,不許叫外婆,我沒那麼老,知道嗎?”
皓哥兒抿唇偷笑,好半響,抬手抱住她脖子,彷彿一本正經又彷彿夢裡迷糊不清:“知道啦,幽茹。”
窗前,荀楓負手而立,望向蒼穹無邊無際,內心忽而湧上一層落寞,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這種感覺出現在每一個孤獨的夜,越夜深人靜,越突兀明顯。
是太思念玲兒了嗎?
還是太希望兒子陪在身邊?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奇怪啊,他究竟少了什麼?
“失憶了?”
紫藤院內,水玲瓏把荀楓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諸葛鈺,諸葛鈺濃眉一挑,驚得立馬繃緊了身子。
“噓——你小聲點兒啊,吵醒了孩子怎麼辦?”水玲瓏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並輕輕拍了拍熟睡中的哥兒和姐兒。
諸葛鈺壓低了音量,卻是驚訝不減:“府裡的穆華是假的,他其實是荀楓?”
雖然水玲瓏一再保證沒有撒謊,但諸葛鈺真的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他和郭焱派了上百人在全國各地蒐羅荀楓的蹤跡,他甚至將路線鋪成到漠北境內了,結果呢,荀楓好端端的呆在王府?!
這也……太扇他耳光了!
諸葛鈺哪裡知道荀楓根本不是他這個年齡層次的人,在二十一世紀,荀楓便是優秀的經濟學和醫學雙博士,穿越後,又從最低賤的女奴之子,一步步算計他人、培植勢力,成為呼風喚雨的平南王府世子,他的閱歷註定了他是個非常棘手的強敵。
郭焱知曉荀楓前世,水玲瓏卻是不知,水玲瓏用荀楓曾經忽悠她而她信以為真的話給諸葛鈺做了一番解釋:“他曾經下過西洋,跟西洋人學習了不少東西,這些醫療手段也是這麼來的。”
諸葛鈺下意識地道:“你呢?”
水玲瓏笑了笑:“我啊,我跟一名得到高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