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航歌怎麼會不願意?水航歌高興還來不及!總算呢,沒得罪總督府!
望著江總督和水玲語攜手遠去的背影,水玲瓏淡淡地笑了:“江總督是個明白人。”與其說她合作的物件是水玲語,倒不是說是江總督,清兒總算是安全了。
水玲瓏仰頭看了看暗沉的天色,哪怕天空再暗,她的心底也疏明開闊。
枝繁看了一場三小姐和江總督的驚險戲碼,現在仍有些驚魂未定,倒不是她怕三小姐會淹死,實際上三小姐會水,死不了,而是她萬萬沒料到大小姐設了那麼多障眼法,其實真正的新娘子人選是三小姐,難怪大小姐讓她和柳綠故意談起江總督的優點,竟是在惹三小姐動心。對三小姐這樣的殘花敗柳來說,總督夫人的確已經是個非常不錯的歸宿了。
枝繁回味著水玲語剛剛的說辭,忽然靈光一閃,問道:“大小姐,您……您當初幫助三小姐迷暈表少爺,是不是早算到了其實三小姐根本嫁不過去?就是想把三小姐弄得萬念俱灰,看到江總督便像見了救命稻草似的?這樣,五小姐就沒事了。”
水玲瓏將鬢角的秀髮攏到爾後,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眸,說不出的靈動迷人:“哦?你家小姐有這麼厲害?”
這一瞬的笑,似那天邊最閃亮的星子,也似暗夜最皎潔的明月,枝繁突然忘記了追問,只是終於明白為何諸葛世子會喜歡上大小姐了,因為大小姐的身上就是有種凝聚和安撫人心的力量,會吸引人不停朝她靠攏。
荀楓求娶水玲溪為側妃,秦芳儀自然一百個不答應,她的女兒怎麼能給人做側妃?側妃也就只比姨娘高一點點,相當於一個貴妾而已!但荀楓和水航歌在書房密談了一個時辰之後,水航歌當即定下了這門親事,且,笑容滿面!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
荀楓漫步在鳥語花香的路上,耳旁吹過陣陣涼風,也彷彿吹起他淡淡勾起的唇角,一抹淺笑綻放在了俊逸的臉上。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畫間透過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黃/夜靜謐窗紗微微亮……”
一曲訴盡衷腸的《卷珠簾》在琵琶的伴奏下徐徐自不遠處的湖畔飄來,在靜謐的天地空曠悠遠,餘音繚繞,荀楓霎那間停住了腳步,渾身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似驚悚、似驚喜,一如他穿越來此的第一感覺!此時,他彷彿又穿了回去!
怎麼會有人懂霍尊的這首《卷珠簾》?難道說對方也是穿越人士?
荀楓循聲側目,只見水玲瓏猶抱琵琶半遮面,坐在湖心的小舟上輕輕吟唱。群山環繞,碧水青天,她一襲藍衣,恰似一顆極品寶石鑲嵌在了乾坤之間,華貴優雅,飄渺出塵。
然而,荀楓驚豔的不說她的容貌或氣度,而是這首歌!
水玲瓏為什麼會唱二十一世紀的歌?
荀楓又想起賞梅宴上那些邏輯推理題,水玲瓏答得毫不吃力,或許正因為她也是個穿越者?
一曲作罷,荀楓離去,水玲瓏放下琵琶,擦了手心的汗,剛剛她真是緊張極了,生怕荀楓會瞧出什麼破綻,畢竟荀楓尤善察言觀色,這也是為何她把地點選在遙遠的湖中央的緣故。
她彈唱的是前世荀楓最愛的歌曲,就不知他有沒有產生絲絲共鳴和好奇了。算計誰她都很有把握,唯獨和荀楓對抗她只敢說自己在賭。
枝繁從船艙裡出來:“大小姐,天色有些晚了,咱們回玲香院用膳吧。”
水玲瓏伸了個懶腰:“不了,我突然很想吃香滿樓的孜然牛肉。”
枝繁吞了吞口水,她也想!
太子府。
雲禮正在審閱南水西掉工程的二次方案,因鎮北王強烈提出了一些反對意見,他和荀楓不得不調整渠道的位置,他提筆,圈了一處盆地。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