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要麼我走人。”
文鳶委屈地垂下眸子,她肚子裡有一大推的道理可講,但她和諸葛鈺就像秀才遇到兵,她講什麼,諸葛鈺都是不會動容的。這點,她在兩年前與諸葛鈺初逢喀什慶便深有體會。那麼冷漠的一個人,也不知水玲瓏是怎麼俘獲他的心的。
胡大夫捏了把冷汗!他是傻子才看不出來文鳶小姐和世子爺有那麼點兒瓜葛,之所以說瓜葛是因為文鳶小姐並不是一名普通的追求者,他雖然摸不準具體事項,可按照他在王府行醫多年對世子爺的瞭解情況來看,世子爺一般是無視仰慕者的,從不曾像反感文鳶小姐這般排斥過誰。
越排斥,越說明有瓜葛啊。
胡大夫斂起心底的八卦因子,用於媽媽打來的熱水淨了手,爾後開啟醫藥箱,取出一排消過毒的銀針,朝文鳶頷首道:“表小姐,可以開始了。”
文鳶忍住羞惱,將頭髮挽起,露出與白天鵝般修長美麗的雪頸,又捋起袖子並捲起褲腿,平躺於床外側。
醫者與患者之間本就無論男女,否則,那些得了隱疾的女子豈不都得活活病死?
這個道理文鳶明白,可就是心裡不舒坦。
既然無論男女,諸葛鈺幹嘛不親自替她施針?還不是怕水玲瓏吃醋?
文鳶就一邊任由胡大夫替她施針,一邊看著諸葛鈺投在屏風上的高大暗影,心裡……意難平!
胡大夫施針完畢,文鳶穿戴整齊,諸葛鈺才運功將她體內的毒性逼出了一些,約莫再三、五次便能痊癒。
文鳶做完治療,整個人恢復正常,紅豔豔的膚色轉為正常的白皙水嫩,愈加添了一分嫵媚動人,她揚起一抹舒柔的笑:“真是辛苦表哥和胡大夫了,眼下過了飯點,不若就留下吃頓便飯吧,我做了喀什慶的菜餚,表哥和胡大夫給我一個答謝的機會,如何?”
胡大夫一脖子冷汗,他能不能閃?
諸葛鈺濃眉一挑,在文鳶本以為他會拒絕並想到了第二套說辭時,語氣如常地說道:“好像是不能浪費了。”
文鳶心頭一喜,忙叫於媽媽將熱乎乎的飯菜端了上來,鳳梨咕嚕肉、土豆大盤雞、牙籤牛肉、碳烤茄子、老薑冬筍燉鮮蘑菇,芳香四溢,聞著便叫人大快朵頤。
諸葛鈺看向胡大夫,漫不經心地道:“所以你留下把飯菜吃光。”
胡大夫……瞠目結舌!
文鳶也大吃了一驚:“表哥!”
表叔也沒用!
諸葛鈺似笑非笑地轉身,不帶一絲拖沓地走掉了。
文鳶氣得面色發白,胡大夫見處境不妙,為明哲保身,遂拱了拱手說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表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
文鳶下意識地想說“慢走不送”,卻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閃,又笑了:“什麼事兒等吃了飯再去做吧,表哥說的對,一桌子好菜不能浪費,表哥叫你吃完,你便吃完吧!”
胡大夫扶額,有種不祥的預感……
夕陽落入地平線,天際灰濛濛的一片,只餘一點微弱霞光與彎月繁星互相輝映。
諸葛鈺回到紫藤院,水玲瓏剛和小夏喂哥兒、姐兒吃完飯,二人坐在地毯上玩耍,旁邊的圓凳上放著兩個木質雙柄水杯,綠色的是姐兒的,藍色的是哥兒的,哥兒經常拿錯,姐兒便會揍他,揍不贏就哭。
譬如此時,二人又在搶杯子了。
水玲瓏走到二人身邊,掰開二人的小手,將藍色杯子塞進哥兒手裡,又把綠色的給了姐兒,看向哥兒道:“弘哥兒你要認得自己杯子知道嗎?”
哥兒咕嚕咕嚕喝水,時而瞟她兩眼,不答話。
水玲瓏又看向姐兒:“女孩子溫柔一點,別動不動就揍人,尤其你又打不贏。”
姐兒捏著杯子,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