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裡驚醒!
四周放下了簾幕,光線不足,他只看到一個高大的暗影將他籠罩,雙手在他身上探索。出於本能的防範意識,他伸手朝那人推去,卻一步小心碰到了硬如磐石的東西,作為一名閹人,一名做夢都想把自己拼湊完整的閹人,他太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了、又在什麼狀態了!
他登時惱羞成怒:“混賬東西!連咱家也敢染指,你嫌自己命長了是不是?”
那人卻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一把扳過他的身子,將他壓在了下面。
章公公氣得濃眉倒豎,他承認,他長得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年過四十了仍風韻猶存,但這些不是那些人動歪心思的藉口!
怒火中燒中,他抓起一旁的拂塵便朝後狠狠地戳了過去!
“啊——”那人應聲倒地,章公公卻並未因此而罷休,他顯然是氣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不拉開窗簾看這到底是誰,抬起腳便朝他一頓猛踹!
“我讓你吃了雄心豹子膽!”
“我讓你碰我身子!”
“我讓你色慾燻心!”
“我讓你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讓你敢爆咱家的雛菊!”
……
“啊——”
“啊——”
“啊——啊——啊——”
慘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剛剛跨入院子的水航歌腳步就是一頓,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回事兒?”
水沉香用帕子掩了掩唇角,也疑惑著呢,難道是章公公撞破了那封信,諸葛鈺有理說不清,便想殺人滅口?如此的話,真是太好了!
按耐住沾沾自喜,水沉香無比“擔憂”地道:“大哥,章公公今兒要來的,他素來怕熱,這會兒怕是走不動了在廂房歇息,咱們快進去看看,莫不是誰衝撞了章公公?”
水航歌聞言臉色頓時變了變:“那趕緊了!”
語畢,大踏步朝前走去!
然,當他推開事發地點的房門,並看清裡邊兒的狀況時,整個人都呆怔了……
尾隨而至的水沉香看清裡邊兒的狀況後,也瞬間傻眼了。
天啦!怎麼會這樣?
章公公披頭散髮,面目扭曲,正揚著拂塵,不停踢著地上未著寸縷的人,而那人,不是她的侄兒水敏玉,又是誰?!
眼見為實,水敏玉醉酒誤事,企圖染指章公公的罪名成立,誰讓水敏玉之前的確和秦之瀟拼酒拼“醉”了呢?
章公公穿戴整齊後,黑沉著臉去福壽院向老夫人祝了壽,爾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尚書府!水敏玉早在錫山學院便因為和書童在課室中翻雲覆雨被抓而被趕出了學院,對這等聲名狼藉之人,不管他如何強調自己是被陷害的,自己神志不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章公公都不會信了!
章公公坐在馬車裡,一邊兒氣,一邊兒抹淚:“咱家容易麼咱家?長得美又不是咱家的錯兒!合該美人胚子就得被水敏玉那個淫賊糟蹋?天理不容,天理不容!水敏玉你等著!咱家要是不把你治得哭爹喊娘,砸家就枉活了半輩子!”
“章公公,章公公,是我,玲瓏!”水玲瓏在馬車外,敲響了門板。
章公公拿出帕子抹了淚,又拿出銅鏡照了照,確定妝容精緻、無懈可擊,才拉開窗簾看向頂著日頭來找他的水玲瓏:“世子妃是來看咱家笑話的麼?”
語氣很是委屈!
水玲瓏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不是啊,公公,你誤會我了,這事兒吧,敏玉的確過分了,我代替他向你賠不是。”
“哼!”章公公氣呼呼地撇過了臉,“世子妃,咱倆的交情是咱倆的,和水敏玉無關,你切莫為了他把你我往日的交情給耗費乾淨咯!”
這是水玲瓏認識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