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打得滿是紫痕,這才丟了戒尺,冷聲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跟我保證今晚會做功課的,結果跑出去戲弄人!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水玲清矢口否認:“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啪!
水玲瓏又是一戒尺打在了水玲清的腿上,雖然她想直接打她這張慌亂連篇的嘴,但在教訓孩子時她有個原則,就是不打臉,打臉是一種極盡侮辱的方式,便是父母也不該對子女如此。
水玲清痛得嗷嗷直叫,她很氣憤,氣憤大姐居然不信她!撒謊是她的事,但大姐就該信她,哪怕她撒了謊!她氣吼吼地哭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你不信我不信我!”
她吼得理直氣壯!
水玲瓏的肺都要氣炸了:“什麼也沒做?好!從現在開始,給我抄《女誡》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睡覺!葉茂!”
葉茂推門而入:“大小姐!”
水玲瓏正色道:“你看著她!不許她偷懶!也不許誰替她抄!”
“是!”葉茂趕緊應下,拽了一臉不忿的水玲清出門,唉!大小姐的脾氣連她都摸準了,就是最討厭別人糊弄她,五小姐只要承認錯誤不就好了嘛!非得弄得姐妹倆都不愉快!
二人出了門,水玲瓏又叫來枝繁:“把我妝奩拿來。”
枝繁捧過妝奩,水玲瓏仔細挑了一對孔雀步搖、一支翠羽金釵和一對藍寶石花鈿,淡淡地道:“給董佳小姐送去,就說是我向她賠禮道歉的。”
枝繁暗歎,五小姐也太不懂事了,大小姐疼她,她就可勁兒地揮霍大小姐的耐心,等到有一天大小姐有了自己的孩子,哪裡還會顧得上她?屆時,她就哭去吧!
另一邊,諸葛姝窩在甄氏的懷裡,哭得聲淚俱下,安郡王冷漠地看著她,犀利如刀的眸光恨不得將她的頭皮給揭一層下來!
“嗚嗚……娘啊……二哥兇我……他怎麼可以兇我?”諸葛姝委屈極了,她不就是整了董佳琳那個沒人要的孤女嗎?二哥幹嘛要兇她?
“哭!一遇到麻煩只知道哭!捉弄人的時候你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安郡王聲若寒潭道!
諸葛姝氣呼呼地道:“我不就小小地捉弄她一下下嗎?又沒真的傷到她!你急什麼急?你該不會真對她動了心吧?她只是一個流離失所的孤女,哪一點配得上你?我才不要她做我大嫂!我一百個不同意!我告訴你,我不僅今天要捉弄她,我明天也要捉弄她,後天還是要捉弄她……我天天都捉弄得她坐立難安,直到把她趕出王府為止!”
這在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氣話,諸葛姝沒打算把董佳琳趕出王府,只是被安郡王一激便口無遮攔了。
安郡王卻信以為真了,他厲聲道:“你還講不講理了?”
諸葛姝杏眼圓瞪:“我就不講理!”
甄氏做起了和事老:“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倆一人少說一句,姝兒啊,你這回的確是過分了,怎麼能捉毛毛蟲呢?萬一自己被蟄了可怎生是好?娘會心疼的呀!”捉弄人的方式那麼多,你就不能換一種?
“娘!”安郡王火了,“姝兒的性子就是被你慣壞了,所以才犯下那樣的大錯!我是為了誰才衝上沙場爭那份軍功的?不是為了給她善後嗎?”這份軍功原本該屬於他的三弟,父親已經派了最得力的人護在三弟左右,只等三弟立下大功,父親便宣佈三弟繼承族長的資格,他只是個跟在後面小打小鬧的兵而已,要不是諸葛姝犯了那樣的錯,他何必冒著忤逆父親、得罪嫡母的風險衝在了最前頭,生生奪了那份軍功!也暴露了自己隱藏多年的實力,現在,只怕父親都忌憚上了他!他為何要留在京城發展,因為喀什慶……他回不去了啊!
諸葛姝的脖子一縮,窩在甄氏懷裡不說話了。
甄氏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