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怯弱、恭順乖巧的五妹到底去了哪裡?怎麼會變得如此叛逆?如此大膽?如此不讓人省心?水玲瓏狠拍桌面,疾言厲色道:“水玲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母親什麼時候說過會賣掉你?即便她要賣掉你我又許不許?我才三天沒看著你,你就給我鬧出這種醜事!難怪你不長個子,原來全長了膽子!”
水玲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咬緊唇,一個字也蹦不出。
諸葛鈺就握住水玲瓏的手,淡淡地寬慰道:“好了,她只是個孩子,慢慢教就是了。”
只是個孩子?她都十三了,放在別人家這種年齡都能議親了!水玲瓏按耐住無邊無際的火氣,她不想和諸葛鈺吵,要吵也不當著水玲清的面。她看向諸葛鈺,神色凝重,語氣卻很柔和:“這件事我得徵求你的意見,畢竟這裡是王府……”
“多個人陪你也是好的。”諸葛鈺答應得十分爽快,“老太君和母妃那邊我已經通知了。”男人在這方面是不會吝嗇的,王府有院子有丫鬟,服侍一個千金沒多大問題,再者水玲瓏初入王府,難免拘束沒有歸屬感,他再過幾日便要上朝怕是沒時間陪她,她也無聊。
水玲瓏這才仔細打量起諸葛鈺,發現他的額頭和脖子滿是汗水,大熱天的四處找人,說不辛苦是假的。水玲瓏回握住諸葛鈺的手,輕聲道:“多謝你了,那我就把五妹安排在紫藤院如何?與我們的院子僅一牆之隔,中間有個通道,從裡邊兒可以自由穿梭。”
諸葛鈺點頭:“好,怎麼處置阿訣?”
水玲瓏嘆了口氣:“你看著辦吧,總之別讓他再瞎出來轉悠。”
水玲清看著他們雙手合握、琴瑟和鳴的樣子,眸光深邃了幾分。
水玲瓏讓鍾媽媽帶了水玲清下去,自己則伺候諸葛鈺沐浴更衣。看在今天他幫了大忙的份上,水玲瓏總算沒在服侍他時一臉冷漠。
水玲瓏一粒一粒解開他上衣的扣子,動作很是認真。
諸葛鈺看著她不知是熱還是害羞而露出的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就低頭親了一口,水玲瓏歪了歪腦袋,羞惱著低喝道:“別動!正經點兒!”
諸葛鈺就促狹一笑,趁著她解他衣衫的空擋,大掌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水玲瓏敏感的身子微微一僵,諸葛鈺的眼神一閃,似嘆非嘆道:“你不覺得自己今天教育五妹的方式不對嗎?”
“哪裡不對了?”水玲瓏繼續解著釦子,被他這麼一問,便沒多在意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諸葛鈺濃眉微挑,邪肆的眸光落進了她微微敞開的衣襟,看著那對呼之欲出的豐盈,唇角勾起一個似有還無的笑:“她如果真的想和阿訣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便不會告訴巧兒他們倆的目的地,也不會一路上又是腹痛又是頭暈故意拖延時間了。”
水玲瓏脫了他的錦服,開始解他中衣的扣子,聞言頓時黛眉一蹙,詫異地道:“清兒一路上在故意拖延時間……等人去追?”
“嗯。”諸葛鈺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鼻音,是贊同她的猜測,還是滿意大掌在她肌膚上游走所帶來的滑膩觸感,不得而知,“她就是想讓你難受,讓你擔心,讓你越來越在乎她,總之,你教育她的方式得改改,別太嚴厲了。”透過水玲清看他時的那種幽怨,彷彿在說“你混蛋,你搶了我大姐”,他就覺得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
“嗯。”水玲瓏也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鼻音,是贊同諸葛鈺的建議,還是純粹的敷衍,也不得而知,“你又怎麼知道清兒是這麼想的?莫非……你從前也有過這毛病?”
諸葛鈺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暗光,卻輕笑著否認:“爺怎麼會那樣?”
水玲瓏就看向了他微微發紅的耳朵,他還是他,再怎麼變得冷漠成熟,這一撒謊便耳朵紅的毛病仍舊沒改,水玲瓏的瞳仁動了動,停住手裡的動作試探地道:“諸葛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