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笑了笑:“行,我先走了,再會。”
德妃帶著水玲瓏去往了蟠桃園,一進入裡邊,德妃就拉住了水玲瓏的手,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了焦急的紅暈:“玉佩在哪裡?”
水玲瓏警惕心大起:“什麼玉佩?”
德妃瞧她一臉警惕的模樣,不由地微微發愣:“半月形玉佩,一共有兩個,合在一起是滿月!剛剛小安子看到你掉出來的!”一路上她仔細仔細地想了一遍,也許水玲瓏只是偶然拾得了玉佩,並不能說明什麼,但那種只有那人才懂調製的特殊鈴蘭香又是怎麼一回事?
水玲瓏看了看德妃,有看了看小安子,猛然憶起第二塊玉佩就是三公主在關雎殿的北正間拾到的,而當時德妃和小安子的確進過那個房間,難道……這玉佩是他們倆的?
如此的話,和鎮北王暗中勾結的漠北妃嬪就是——德妃?!
很多曾經不在意的東西此時再一遍浮現腦海時,感覺便大不相同了。
十一皇子軟軟糯糯地喊著“那噶齊額格齊”,她當時以為那只是小孩子咿咿呀呀的發音,毫無意義的,而今細細想來,“那噶齊額格齊”似乎正是漠北話的一種稱謂,但具體意思她不記得了,畢竟她也是很多年前聽荀楓偶然談過一次而已。
不論如何,她如今是鎮北王府的人,暫時……和德妃是同一陣營的!況且她娘也是漠北人!
水玲瓏從荷包裡取出玉佩,遞到德妃的手上,並指向畫意給她的那塊說道:“這是我們尚書府的一名丫鬟給我的,我幫過她的忙,她便送了我這塊玉佩,還告訴我她的家鄉不在京城,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她的家鄉在哪兒便去世了。”講這話時,她一直留意著德妃的表情,果然,德妃聽到“家鄉”二字時,眼神裡閃過一絲極強的慌亂,她便越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德妃就是與鎮北王有來往的漠北皇室成員。
小安子的心口砰然一震,死了……妹妹死了……
德妃看了呆若木雞的小安子一眼,悲從心來,惋惜地道:“她怎麼死的?”
水玲瓏按照官方說法答道:“我不知道,但她們說是病死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小安子垂眸忍住淚意。
德妃握了握拳,眼神微閃道:“實不相瞞,小安子和他妹妹原是泉州人士,自幼失散多年,一直在打聽她的下落,你口中的那名丫鬟應當就是小安子的妹妹,你拾到的另一塊玉佩正是小安子的。”
小安子忙行了一禮:“多謝世子妃替奴才尋回了玉佩,也多謝世子妃在奴才妹妹的有生之年對她有過照佛。”
水玲瓏明白了,上次她離宮後十一皇子被貓抓傷,德妃親自請命捉貓,想來捉貓是假,尋玉佩是真。
德妃就上前一步抓住了水玲瓏的手:“你用的香料是誰給你的?”
水玲瓏眨了眨眼,凝思一瞬仍選擇如實相告:“我自己做的。”
德妃的眼神暮然一亮,聲線顫抖了起來:“誰教你的方子?可是你娘?”
水玲瓏的瞳仁一縮,有種古怪的熟悉感:“是啊。”
德妃的眼眶就紅了……
該不會上一課她沒弄清楚的疑惑這一刻便有人給她解答吧?!若她記得沒錯,德妃和鎮北王談話時曾坦言她是漠北皇族之人,而她娘身世顯赫,或許德妃……認識她娘?但德妃好謹慎,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怕她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她得想個什麼法子和德妃捅破這層紙。
就在水玲瓏冥思苦想之際,德妃握住水玲瓏的手忽然因大力的緣故而開始顫抖,水玲瓏吃痛,黛眉微微一蹙,聽得她竭力靜氣道:“你娘她……”
想詢問容貌的話尚未出口,小安子便福低身子打斷了她的言辭:“娘娘!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去蟠桃園吧!十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