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巴巴兒地跑來,她居然踹他!
水玲瓏瀟灑地坐直身子,字字如冰道:“呂洞賓,好人心?我看你是蒙了豬油的無恥色心!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我房裡輕薄我,諸葛鈺,我真是錯看了你!”
輕……輕薄?這個不要命的臭丫頭居然敢用這樣的字眼侮辱他!他想輕薄她,早在馬車裡被媚藥給刺激得慾火焚身時就動手了!
水玲瓏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又道:“怎麼?想殺我洩憤?還是想奸~屍?”
“你……”諸葛鈺的肺都要氣炸了,他名聲不好他是知道的,可那跟“色”絕對扯不上半文錢關係!她竟說他想——奸~屍?這種話一未出閣的女孩子說起來居然不害臊!那他當然也不能示弱了!
“水玲瓏,爺把話給你撂這兒了,就你這瘦不拉唧的身板兒,脫光了站在爺面前,爺也沒有半點兒興趣!”
“那可真是太好了!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成親後別碰我!門在對面,窗子在左邊,慢走不送!”冷聲說完,水玲瓏躺回了床上,這麼一吵,倒把鐲子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碰就不碰!你當爺稀罕?”離開尚書府後,諸葛鈺上了安平準備好的馬車。
“世子爺,去哪兒?”
“寒池!”要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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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先前一個多月的治療,老夫人身體大好,不咳不喘,胃口也好了許多。
水玲瓏伺候老夫人吃了一個饅頭,又喝了一碗湯,老夫人身心舒暢,半嗔道:“別人都當我是病秧子,唯恐避之不及,你也不怕染了我的病氣。”
水玲瓏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哪兒能啊?人在做天在看,伺候祖母是孫女兒求之不得的福分,老天爺只會獎勵,不會懲罰的,您看,孫女兒這回去赴宴不就走了好運麼?都是託您的福!”
“傻孩子!那是你自己能耐,幹伺候我這孤老婆子什麼事?”話雖如此,老夫人對玲瓏把功勞推到她頭上的說辭還是頗為滿意的,她又道,“我已經給玉妃娘娘遞了牌子,今天下午應該就會有人接我們入宮。”
這麼快?應該不止是答謝這麼簡單。
出了福壽院,枝繁神色匆匆地走了過來:“大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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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瓏進入長樂軒時,秦芳儀和水航歌端坐於主位上,水二、水三、水四、水五分別坐於兩旁,她們本是給父親、母親請安的,誰知還沒用早膳呢,便出現了這麼一場鬧劇。
容顏嬌美的蘭姨娘跪在中央,哭得梨花帶雨,一身淡粉色夾襖把她曼妙的身姿凸顯得淋漓盡致,她哪怕在哭,都美得勾人心魄,最重要的是,她的臉跟董佳雪那個賤人驚人的相似,秦芳儀看了就窩火!
“老爺,夫人,婢子若非實在是怕了,也絕不會冒著毀壞尚書府規矩的風險,私自求見你們的!還請老爺和夫人為婢子做主啊!”
秦芳儀巴不得她被害死得了,卻故作憂慮道:“蘭姨娘,你害怕什麼?把話說清楚。”
蘭姨娘吸了吸鼻子,目光如炬道:“有人要陷害婢子!請老爺和夫人明察!”
秦芳儀又道:“陷害你?蘭姨娘,你剛入府,大家夥兒都沒怎麼認識你呢,就開始陷害你了?”
蘭姨娘指向剛走進明廳的水玲瓏,憤憤不平道:“就是大小姐!她要陷害婢子!”
所有人俱是一怔,水玲瓏也一臉愕然:“蘭姨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麼陷害你了?我見都還沒見過你呢!”
蘭姨娘拿出一個錦盒,開啟後問道:“請問大小姐,這禮物可是您送給婢子的?”
水玲瓏並不否認:“賞梅宴那晚我得了許多禮物,便給大夥兒都分了些,這玉鐲是我派人送去的。”
“那好!”蘭姨娘拉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