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下的新奇物件兒。
三公主送的是一盒來自波斯的螺子黛和幾匹上等的貢緞、絲綢。
荀楓送的是一副暖玉圍棋。
太子一好養鳥,二好下棋,乍一看,似乎是太子的手筆,但水玲瓏明白,這絕對是荀楓自作主張,可落進水航歌眼裡,或許就是太子的授意了。
看來,荀楓是打算狐假虎威,阻止她嫁入鎮北王府。
“這緞子真好看,三公主出手真大方啊。”柳綠整理著貢緞,羨慕地說道。
“我覺得冷公子送的東西好,你看這小風車,放點水它自個兒能轉,多新奇。”葉茂玩得不亦樂乎。
枝繁想了想,問向水玲瓏:“小姐,老夫人上回賞賜了一些緞子給您,您要不要給老夫人也孝敬點兒?”
枝繁雖說不是府裡的家生子,可勝在精明,水玲瓏讚許地看著她:“是要送的,把絲綢給老夫人送一匹過去,新奇物件兒各挑一樣送給府裡的小姐們,文房四寶也給老夫人送去。”
“文房四寶?”葉茂把風車收拾好,不解地問,“小姐,老夫人不寫字啊。”
枝繁笑了笑她:“小姐是想送給二少爺呢。”
二少爺水敏輝,生母佟氏,老夫人的親侄女兒,也就是水航歌的表妹,在生水敏輝時遭遇難產,生完就撒手人寰了,老夫人一方面心疼侄女兒,一方面憐惜水敏輝早早喪母,便將他養在了膝下。若非如此,水敏輝又怎麼長得大呢?想想周姨娘的三少爺,死得可真是冤枉,五歲的小男孩兒把八歲的水玲溪推下水?
水敏玉和水玲溪是龍鳳胎,水敏輝小他們一歲,年十三,兩兄弟都在一百里外的錫山學院就讀,年底到開春有三個月假期,算算日子,大概月底便要歸家了。
就在幾名丫鬟各自收拾禮物打算送到幾位主子的院子時,內院想起了阿四的驚呼:“四……四小姐?奴婢給四小姐請安!”
水玲瓏眉頭一皺,幾名丫鬟面面相看,都有些愕然。
“大姐姐!我來看你了!”門外,水玲月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響起。
水玲瓏擺了擺手,葉茂前去開門將水玲月迎了進來,水玲月穿一件玫紅色束腰長襖,內襯蜜合色繡芙蓉百褶裙,臉上抹了淡淡的妝粉,較之先前的稚嫩青澀,眼前的她似乎多了一分女兒家的嫵媚。
“大姐姐好!”水玲月規矩地行了一禮。
這可是水玲月十三年來頭一回給庶女行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水玲瓏起身,給她回了個半禮:“四妹妹客氣了。”
三名丫鬟緊接著屈膝福身:“四小姐安!”
水玲月抬手示意她們平身,爾後開啟隨身攜帶的錦盒,露出一個羊脂美玉鐲子:“恭喜大姐姐在賞梅宴上大放異彩!我有眼不識泰山,從前多有得罪,還請大姐姐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這真的是那個買通花紅陷害她,又在賭坊押了一百兩買她被剋死的水玲月?水玲瓏接過錦盒,這鐲子的確精美,質地亦是上乘,只怕是水玲月壓箱底的東西,但水玲月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水玲瓏遞給柳綠收好,淺笑著道:“四妹妹說的哪裡話?大家好生相處也不枉姐妹一場。正巧,我這兒有些新奇物件兒,想給你們送去,你既然來了,就自個兒挑挑看。”
語畢,枝繁和葉茂捧著托盤上前。
誰料,水玲溪只淡淡掃了一眼,便看向了桌上的螺子黛,笑容可掬道:“大姐姐天生麗質,想必用不著那些庸脂俗粉,不似我這醜模樣,不細細打扮簡直無法見人,大姐姐若是捨得,把那盒螺子黛送給妹妹,可好?”
真論模樣,水玲月比水玲瓏其實還要嬌俏三分,這般厚顏無恥的話虧她講得出口。
柳綠蹙眉,欲言又止,她實在看不慣四小姐這副愛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