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感情那樣好……”
“我父王納了小妾,一個月前。”水玲瓏打斷喬媽媽的話。
喬媽媽一口濁氣堵在了喉頭,漲得滿面赤紅!
昭雲聽懂了,她疑惑地睜大了眸子,這毒是行房時……傳給王爺的,昭雲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這毒……”
“沒問你,你最好給我閉嘴!”水玲瓏厲聲喝止了昭雲,昭雲一噎,想替自己辯駁,卻在觸碰到水玲瓏冰涼的眸光時堪堪咬緊了牙關。
這個局面是冷幽茹自找的,如果在諸葛汐發落昭雲時,喬媽媽沒得理不饒人地將火引到墨荷院,興許,她會看在諸葛琰奪了諸葛琰生存機會的份上做最後一次讓步,但偏偏……她這麼不識好歹,非要把她往死裡菜,那就別怪她撕爛她的美人皮!
老太君遲疑了一會兒,水玲瓏起身,跪在老太君跟前,鄭重其事道:“請奶奶公正處理,我和奶奶一樣,都把父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斷不能容忍府裡有那起子心懷不軌的小人!當然,我並非懷疑母妃,而是希望替母妃洗脫嫌疑,望奶奶成全。”
老太君心底最後一絲遲疑被打散了,她喘息道:“給王妃診脈!”
冷幽茹的眉心一跳,嘴角微不可察地抖動了起來,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很快恢復了正常神色,她伸出胳膊,淡淡地道:“請。”
胡大夫戰戰兢兢地把了脈,隨即撲通跪下,抖如篩糠。
答案……太明顯了!
冷幽茹給喬媽媽遞了個眼神,喬媽媽會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昭雲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奴婢!王妃對你這麼好!又教你琴棋書畫,又教你吟詩作對,你非但不知感恩,還給王妃的薰香裡投毒!哎喲喂!老天爺啊!天理何在啊?”
這會兒又把汙水潑給昭雲了!不就是在墨荷院搜到了胭脂醉,而清幽院一無所獲嗎?過年事多,枝繁盯紅珠盯得緊,紅珠沒機會與冷幽茹的人接觸,這胭脂醉定是很早之前就藏到手了,如此,冷幽茹用來陷害諸葛流雲的胭脂醉想必還在清幽院!水玲瓏冷芒一掃:“胡大夫,你確定你檢查了清幽院的每個角落嗎?”
胡大夫點頭:“連梳妝檯和棉被都查了,但凡能藏汙納垢的地方我絕對沒有放過。”
水玲瓏就看向了冷幽茹比嬰兒還白皙嬌嫩的臉,腦海中靈光一閃,正色道:“紫河車裡,你也仔細翻過了?”
“那種噁心的東西我怎麼……”話未說完,胡大夫就是一怔,沒翻!
這回也不等老太君發話了,諸葛汐直接衝出院子,親自將冷幽茹床底下的紫河車搜了過來!
肉呼呼的幾大團,黏著血跡,像從人身上生生刮下來的肥肉和腸壁,腥味兒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喬慧一個沒忍住,俯身乾嘔了起來。
水玲瓏也好不到哪兒去,幾乎是紫河車映入眼簾的一瞬間,她的胃裡就猛一陣翻滾,實在是……太噁心了!
胡大夫撇了撇嘴,閉著眼從紫河車裡摸出了一個油紙包裹的香囊,裡邊裝的正是……胭脂醉!
冷幽茹的臉色……變了……
喬媽媽做起了臨死前最後的掙扎:“這是昭雲放的呀!她嫌自己一個人毒害王爺不夠徹底,就讓王妃也中毒,這樣王爺不論和誰行房都在染毒,她這是把王爺往死裡整啊……”
這,是冷幽茹的計策才對!難怪冷幽茹那麼好心親自教導昭雲琴棋書畫,感情是希望燃著胭脂醉的薰香,使昭雲中毒,繼而過給王爺。
水玲瓏給昭雲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開口替自己洗脫冤屈了。
昭雲仰起頭,冷笑道:“王妃吃紫河車的事我又不清楚!我就算藏也藏不到那麼噁心的地方去!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是處子!王爺根本就沒寵幸過我!”
這才是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