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唇瓣……
短短的鬍子刺得水玲瓏微微發癢也微微疼痛,風塵僕僕地趕回來,關鍵時刻又忍得這般辛苦,瞧,這麼冷的天,他未著寸縷,額角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雖說這個男人挺大男子主義的,總說女人小鳥依人才好,可她自私自利、喜怒無常,高興時奉承他,不高興時冷落他,他從沒像別的丈夫教訓妻子那般約束她的性子。無論是諸葛流雲出事前紈絝青澀的他,還是如今成熟淡漠的他,待她都是隻好不壞的。越和他相處,越覺得有一種被捧在掌心的感覺。而漸漸的,水玲瓏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兒享受這種感覺。
魅惑一笑,第一次,雙腿主動盤上了他腰身……
這種邀請無疑是致命的,諸葛鈺所有的壓抑霎那間崩潰,如怒海狂瀾,似繁花初綻,一陣陣驚濤駭浪,一寸寸旖旎風光,二人同時飛上曼妙雲端,又同時跌下慾海深淵……
記不清誰的汗水溼了誰滿臉,誰的抽泣遮了誰喘息,幾番極致愉悅過後,是排山倒海而來的疲睏,水玲瓏打了個呵欠,進入了夢鄉,但那隻粉嫩的藕臂仍未離開諸葛鈺的身子,死死地摟著他,像摟著一個大暖爐,再不覺著嚴寒。
諸葛鈺可高興壞了,她從前不會這樣,總是有多遠躲多遠,睡覺時都是他刻意將她禁錮在懷裡。現在,卻彷彿怕他跑了似的摟得這樣緊。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諸葛鈺嘗試掰開她的手臂,掰掉沒多久,她又放了上來。
諸葛鈺瞬間喜得像個終於要到了糖果的孩子,歪過腦袋,對準她紅腫的唇親了又親,真覺得親不夠,恨不得把她含進嘴裡,一輩子一刻也不分開了!
又過了大約兩刻鐘,諸葛鈺心滿意足地砸了砸嘴,想起還有事情要辦,他打算起身。
小心翼翼地再度拿開她的胳膊,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水玲瓏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幾聲,身子一動,爬到他的身上,將他徹底壓在了下面!
諸葛鈺哭笑不得,好把,他算是會過意了,她就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天然暖爐外加舒適抱枕,還以為她真的有多捨不得他了呢!
“真拿你沒辦法!”捏了捏她鼻尖,諸葛鈺輕撫了她的背良久,這回,水玲瓏真的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天昏地暗,雷打不醒。
諸葛鈺將她放平,並給她掖好被角,看她像個熟睡的嬰兒偶爾勾唇偶嘟唇的模樣,他欣慰一笑,起身去淨房整理了一番,這才去了前院見安平。
他問她過得好不好只是想聽她訴訴苦,並非真的沒有答案。府裡發生的事,除開去黃記酒樓給冷幽茹買紫河車,旁的安平都在信裡事無鉅細地說明了,其中當然包括甄氏動用水玲瓏身邊的丫鬟做苦力一事,王府的丫鬟婆子過百,甄氏哪兒找不到苦力,偏得逮住水玲瓏的人?這是在借水玲瓏立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