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茹依舊不理他!
他暴跳如雷,連鞋子都沒穿直接下地將她撈了起來,可大掌觸碰到她滾燙得難以置信的肌膚時,他整個人呆住了。
墨荷院內,水玲瓏正在看郭焱的來信,一路上狀況良好,就是遭遇大雪封山,在漠北邊境耽擱了半月,再有三日便可抵達漠北王庭,漠北泰氏原就不如董氏強大,若非變相藉助大周的兵力滅了董氏一族,皇位哪裡有泰氏的份兒?而今,泰氏又再次被郭焱重創,毫不誇張地說,眼下的漠北是毫無反抗之力了。是以,她並不擔心郭焱的安危。她就盼著啊,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她與郭焱、諸葛鈺一家歡聚。
水玲瓏笑得眉眼彎彎,把信摺好放入匣子裡,又取出郭焱派人寄來的虎皮,用剪刀一裁,做起了小背心,算算日子,她的預產期在九月,入冬時孩子正好兩三個月大,與如今的霽哥兒、鑫哥兒差不多,按照他們的尺寸做應當沒錯的。當然,除開三塊小些的,她又裁出了一塊略大的。
坐她對面翻閱摺子的諸葛鈺,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含了一絲笑意地問道:“做那麼多嗎?你想一胎四寶?”
水玲瓏將剪刀放回繡籃,瞪了瞪他,道:“你來生生看,看能不能一胎四寶?”
“爺是男人,爺生什麼生?你這女人講話,越發沒規矩!”諸葛鈺弱弱地哼了一句。
水玲瓏倒是沒和他較真兒,兀自疊好三塊小虎皮,拿起那塊大的,又從妝奩裡挑了三兩顆用線竄起來的珠子放在虎皮上比了比,諸葛鈺就道:“兒子用不得這些女氣的東西。”
“誰說是給男孩兒做的?”
諸葛鈺先是一怔,爾後笑了:“龍鳳胎,這主意也不錯。”又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裡閃過一絲暗光。
“給蕙姐兒做的,另外三塊是霽哥兒、鑫哥兒和咱們家寶貝的。”水玲瓏笑著說完,偏過腦袋看向他,就發現他的臉色沒了之前的愉悅,“你怎麼了?”
“沒怎麼,突然想起來有些要緊事處理,我去書房一趟,你別做得太晚,早點兒歇息。”若無其事地說完,諸葛鈺走過去親了親她額頭,爾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房。
水玲瓏暗暗一嘆,還是不願和她提起自己的身世!
枝繁打了簾子進來:“大小姐,二夫人來了。”
甄氏極少踏足墨荷院,平日裡基本是喬慧走和水玲瓏走動,長輩有長輩的譜兒,哪怕是個嬸嬸她也高出水玲瓏一個實打實的輩分,因此,對於甄氏的“大駕光臨”,水玲瓏表示“受寵若驚”!
水玲瓏在暖閣見了甄氏,二人在炕頭坐下,中間的小几上擺放著精緻可口的糕點和鮮果,夜間不宜飲濃茶,水玲瓏讓枝,繁奉上的是牛乳紅豆沙。
甄氏沒吃過這東西,端在手裡不免有些“燙”,難以下口,她訕笑道:“多大的人了還吃奶,我不行。”
水玲瓏用勺子舀了一口吃下,微笑著道:“二嬸試試,牛乳很滋補的,又美容養顏,我已經煮過一遍去了腥味兒,又加了糖。”
甄氏不好推辭,硬著頭皮抿了一小口,一股濃濃的香甜味道在唇齒間蔓延,且甜兒不膩,很是爽口。甄氏驚喜地笑了:“果然是好東西!”庶女也不一定比嫡女差啊,想想喬慧,甄氏又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水玲瓏喝完手裡的甜湯,把空碗遞給枝繁,枝繁換了一杯溫水呈,水玲瓏捧在手裡,道:“二嬸這麼晚了還沒睡,真是太操勞了。”
甄氏放下勺子,笑容明媚了幾分:“我這人就是閒不下來,一閒心裡就賭得慌,要是有孫兒逗弄還好說,可這不是沒有嗎?所以多做事,我反而踏實些,說白了,我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水玲瓏眉梢微挑,甄氏大半夜跑來墨荷院不是想向她彰顯她有多勤勞的吧?她附和道:“二嬸勞苦功高,想必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