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諸葛鈺的又一個美好回憶被敲碎。
太殘忍了!
對諸葛鈺太不公平了!
上官虹一瞧水玲瓏的神色便知她不贊同文鳶的指證,心底淌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說不清是讚賞還是悲涼,她沒否認文鳶的話,而是撇過臉,嘲弄地笑了:“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毀掉白玉觀音嗎?”
水玲瓏平靜地說道:“因為你想毀了王府的鴻運。”這話,文鳶說過了。
看了老太爺留下的字典才知道,諸葛家的歷屆族長夫人都來自上官家族,老太君是個例外,因為老太爺接連娶了兩任上官家的女子,結果都死掉了,上官家不敢把女兒嫁他,老太爺這才婚姻自由,但也就這麼一個特例而已。上官文鳶入住王府,主動接近諸葛鈺,她起初沒往深處想,覺得左不過是女兒家仰慕美少男罷了,但後來,她細細思考了上官虹和文鳶的態度,以及昭雲出事的經過,才最終猜測,諸葛鈺才是內定的族長繼承人,文鳶,則是他將要迎娶的族長夫人。
“沒錯!”上官虹承認得非常乾脆,絲毫沒有被抓了現行之後的窘迫,甚至,她很理直氣壯,表情很大義凜然,“其實原本我也可以不毀白玉觀音,只要你,水玲瓏守住諸葛鈺,拒絕和上官家的聯姻!拒絕回到喀什慶!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做!”
水玲瓏搖了搖頭,幽若明淵的眸子裡泛起清冷的光:“你殘害無辜的昭雲,已經不是什麼都沒做了!不僅如此,在入京之前,你派人追蹤文鳶,並放赤火蛇咬她,也實屬不該!”
文鳶大驚失色:“什麼?赤火蛇……是她派人放的?”
水玲瓏淡淡地蹙了蹙眉,一直盯著上官虹,那話卻是對文鳶說的:“不然,你以為你真的巧到中了一種只有諸葛鈺能解的毒?”就是因為太巧,所以她和枝繁都有點兒懷疑文鳶是施的苦肉計。如此,她便更加排斥文鳶了。
文鳶嘟了嘟嘴,一開始她聽說自己中的毒只有諸葛鈺能解還挺喜從悲處來的呢,這說明她和諸葛鈺能有許多獨處的機會!唉!誰料,諸葛鈺每次都帶一個討厭的胡大夫,好容易害胡大夫拉一次肚子來不了,諸葛鈺竟是狠心地讓她自己泡寒池,自那之後,她都乖乖的了。
她看向上官虹,質問道:“毒蛇……毒蛇真的是你放的?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死了?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怎麼這樣黑?”
上官虹根本不理文鳶,含了一絲嘲弄笑意的眸光望進水玲瓏幽深平靜的眸子:“你很聰明,呵呵,早知道我該直接毀掉你。”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流風氣得暴跳如雷!
上官虹嗤然一笑:“諸葛流風,誰都有資格質問我,唯獨你沒有!”
“你……”流風定定地看著她,盛滿怒氣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彷彿頭一天認識自己的妻子,當年她以上官家嫡女的身份委身於她,他心中著實慚愧,是以,這些年她在生活上表露出的各種控制慾望,他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絕不和她紅臉,但他萬萬沒想到,她竟心腸歹毒到要毀了王府的鴻運!
“你……上官虹……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沒有大哥的艱辛付出就沒有我如今所擁有的一切!你……太讓我失望了!”
“呵呵!”上官虹笑出了眼淚,一種哀涼漫過眾人的心扉,“為了你?諸葛流風你腦袋被驢給踢了吧!王爺入京做質子是為了你嗎?族長之位是他心甘情願給你的嗎?如果朝廷不賜婚,不強行下旨讓他攜家眷入京受封,族長的位置輪得到你這個庶子來做?醒醒吧你諸葛流風!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只是個替補!和一個工具!從出生到老死,幫忙證明諸葛家公平公正、仁義道德的工具!替諸葛家父子穩住喀什慶時局和民心所向的工具!他們離開了,就推你上位!回來了,就拉你下馬!你,諸葛流風,才是二十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