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不起來去哪裡買,崔媽媽有合適的意見嗎?”水玲瓏眉眼含笑地問,很孝順王妃的樣子!
但凡是對姑奶奶好的事兒崔媽媽都會不遺餘力去做,養母不及生母大,世子爺儘管並非姑奶奶親生,可這麼多年的母子感情也不是假的,世子妃孝敬姑奶奶,她焉有不信的道理?
崔媽媽和善地道:“您說的是淡紫色阮煙羅嗎?說到阮煙羅,最好的自然是錦和布莊了。”
淡紫色阮煙羅?
枝繁的眉心一跳,這不是……
水玲瓏的眼神閃了閃,笑道:“多謝崔媽媽。”
“不敢當。奴婢先行告退了。”
崔媽媽走後,枝繁捂住嘴,詫異得瞪大了眸子:“大小姐,二夫人癱在床上,好像不能出來啊……那個什麼阮煙羅……淡紫色阮煙羅要是奴婢沒記錯的話,是夫人穿的,夫人幹嘛謊稱自己是二夫人?”
水玲瓏撣了撣手裡的信,漫不經心道:“謊稱不至於。你沒瞧崔媽媽的精明勁兒嗎?八成是自己猜的,夫人不好反駁,便只能將錯就錯了。總不能說,哎!我是王爺的元配!府裡可沒這樣公佈夫人的身份!”
枝繁支支吾吾,有些消化不了:“是……是嗎?”
水玲瓏望了一眼崔媽媽離去的背影,又摸了摸餘溫未除的信,希望是她想多了。
水玲瓏去主院探望諸葛流雲,餘伯告訴她王爺和王妃歇下了,請她明日再來。
水玲瓏又去天安居看了老太君,老太君哭得天昏地暗,水玲瓏將信件轉交給她,她看也不看就丟進了火盆,在看她看來,冷家的行為不可原諒!誰傷害她兒子都罪無可恕!
水玲瓏寬慰了老太君一番,老太君強打著精神抹了淚,道:“你的孝心我曉得,你也早些回去歇息,你親自帶孩子諸多辛苦,府裡的事兒你甭操心,注意身子。”
末了,又叫萍兒裝了了好些補品和嬰兒衣裳給水玲瓏。原以為姐兒活不了幾天的,沒想到慢慢長啊長的,竟也有了四斤。反倒是玲瓏這孩子,瘦得叫人心疼,“晚上扛不住也別硬撐,小鈺是孩子他爹,該他擔的責任一點兒不許少了!當年我在軍營裡生孩子,你爺爺白天練兵,晚上換尿片,不也過來了?男人的身子比女人壯實,你別捨不得使喚小鈺,知道嗎?”
老太爺那麼大男子主義的人竟也給諸葛流雲換過尿片?水玲瓏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神兒賊亮賊亮,爾後心中淌過暖流,抱著老太君的胳膊蹭啊蹭:“奶奶真好。”
比上官茜好,起碼不重男輕女,也不一味偏袒諸葛鈺,或許不是不偏袒,卻選擇放在心裡。
而老太君越叫她使喚諸葛鈺,她反而越捨不得了。
這才是高手哇!
回了紫藤院,水玲瓏給孩子們洗澡,姐兒有些不新鮮,洗到一半便“嗯嗯啊啊”地哭了起來,兄妹倆彷彿有感應似的,姐兒哭,哥兒也跟著哭,頓時,屋裡炸開了鍋。
秋三娘問是否喂喂小主子,水玲瓏搖頭,兩刻鐘前餵過,他們肚子肯定不餓,再者,洗完澡後便要做撫觸,在那之前不宜餵奶。
倆孩子這回好似統一了陣營似的,非得與水玲瓏爭出長短,哥兒的哭聲之嘹亮,把在墨荷院小廚房做夜宵的鐘媽媽都給驚來了。
鍾媽媽連圍裙都來不及脫,火急火燎地打了簾子進來,焦急地問:“哥兒和姐兒怎麼了?哭這麼久?”
水玲瓏和秋三娘已將孩子們放在鋪了毛巾的軟榻上,水玲瓏給姐兒穿著衣服,另一邊,秋三娘幫哥兒穿。
水玲瓏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鬧脾氣呢。”
“喂喂奶就好了,瞧姐兒和哥兒哭得多難受。”鍾媽媽和秋三娘給出了一樣的意見。
一歲之前,母乳是萬能的,孩子不論是疼了、餓了、渴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