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膏是難得的補品,水玲瓏給了鍾媽媽,鍾媽媽欣喜若狂,多天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大小姐心裡還是有她的!
枝繁神色凝重地走了進來:“大小姐,不好了!膳房和雜院的人打起來了!”
水玲瓏的目光一厲,這些人終於坐不住了,是麼?
水玲瓏帶著葉茂和枝繁去往了事發現場,眼下離晚膳時間還差一個時辰,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鬧事,分明是想讓她下不來臺。
到了膳房門口,膳房的胡娘子和柴房的羅婆子扭打成團。
胡娘子揪住羅婆子的頭髮:“你們劈的什麼柴?溼的根本燒不了!害得我們飯也沒法兒做!”
羅婆子踹了她一腳:“柴是溼的是我們的錯嗎?一連那麼多天的大雨,府裡的東西都很潮溼啊!我們只負責劈柴,又沒負責把柴給烘乾!你個小賤蹄子,敢打我!”
胡娘子吃痛,也踹了一腳:“你……你狡辯!你送來膳房之前不會仔細挑一挑嗎?現在沒柴燒,府裡那麼多主子和下人的晚膳拿什麼做?”
“都給我住手!”水玲瓏一聲厲喝,所有人都止住了爭吵紛紛朝她看去,只見她微蹙著眉,眸光冰刀子一般森冷凌厲,像隨時要結果了誰的性命,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胡娘子和羅婆子鬆開了抓著彼此頭髮的手,理了理衣襟,一臉不忿。
水玲瓏掃了一眼看熱鬧的僕人,冷聲道:“都不用幹活的是吧?”
膽子大的撇過臉裝作沒聽見,膽子小的低下頭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水玲瓏冷笑:“看來,我使喚不動你們了,也好,想看戲的就給我好好看著!”目光投向一旁作壁上觀的吳媽媽,“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吳媽媽不屑地道:“大小姐,下雨天潮溼可不是下人們的錯,柴房的人只管劈了柴給膳房送去,膳房的人卻不分青紅皂白就找起了奴婢們的麻煩,唉!說起來柴房的人真真兒是冤枉!”
水玲瓏就笑了,笑得森冷,令人毛骨悚然:“我倒是不知潮溼的天氣還能把柴給弄得全都燒不著的,是柴房漏了雨還是有人給灌了水呀?”
吳媽媽的臉一白,神色不大自然了:“大小姐瞧你說的,好像是下人們故意不給好柴火似的,下人們真的是挑了已經算最乾燥的木柴送去膳房了。”巧妙地把漏雨、灌水一茬兒給繞了過去。
水玲瓏冷冷一笑:“我記得吳媽媽是浣洗房的人,何時對柴房的事這麼瞭如指掌了?知道的說吳媽媽是好心替大家排憂解難,不知道的還以為如今這家是吳媽媽在當呢!”
吳媽媽當即就是一怔,福低身子,語氣不怎麼好地說道:“大小姐這話折煞奴婢了,浣洗房和柴房都在雜院,且相隔不遠,奴婢和柴房的人便有些走動罷了。”
水玲瓏的唇角揚起一個似嘲似譏的弧度:“哦?難怪浣洗房的衣服總是洗到天黑也洗不完,不是嫌棄人少就是嫌棄新丫鬟不頂事,敢情做事的人跑到別的房串門去了,你叫新來的丫鬟們怎麼學呀?”
吳媽媽的頭垂得低低的,語氣不復先前的囂張和不屑:“奴婢只是藉著上茅廁的功夫打個招呼而已,並沒進去跟她們攀談。”
水玲瓏的笑容一收:“既然沒進柴房,你又是怎麼確定柴房的人真的挑了最乾燥的木柴送去膳房的呢?別告訴我你有透視眼,能隔牆睹物!”
三、兩句話就把吳媽媽逼得無話可說了。羅婆子偏過頭,皺眉看了看一臉慌亂的吳媽媽,突然腦海裡精光一閃:“我想起來了,這幾天你總有事沒事往柴房跑,還請我喝酒!你是不是趁我喝高之後對木柴做了什麼手腳?”
吳媽媽後退一步:“我沒有!”
水玲瓏不怒而威道:“枝繁,葉茂,你們去浣洗房隨便搬兩個木箱子出來。”
“是!”枝繁和葉茂去往了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