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了立場,他卻不支援她!這輩子情愛她已不做勉強,惟願彼此相敬如賓,但倘若諸葛鈺無法站在她這邊,他們遲早要貌合神離。
水玲瓏緩緩地抽回手,靠在了一旁的軟枕上,不再接話。
諸葛鈺看著她像只受了傷的小貓微蜷著身子,夜明珠的光輝打在她削瘦的面龐上,將那駭人的疹子照得清晰可見,他的心就是一揪,探出大掌將她抱入了自己懷裡,一模,才發現她滿臉淚水,他頓時驚慌失措:“你……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你不要哭!不要袁媽媽就不要!以後誰給你塞人,我替你擋回去還不行?好了,你別哭……我給你認錯行不行?”
“諸葛鈺我們不合適,你還是退親吧。”
“說什麼混話?我退了親,以後誰敢要你?”
“我不想嫁人了。”
諸葛鈺突然意識到剛剛那番話傷到她了,她看似柔弱實際是個特別要強的人,隱約有那麼點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意味。她不需要別人來設計她的人生,對比那些所謂的情愛、呵護,她更願意贏得對方的一份尊重。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了,尊重恰恰是一個女人最缺少的。不是不想給她,是沒意識到,現在意識到了,他會努力去改。諸葛鈺摟緊了水玲瓏,親了親她額頭,鼓足勇氣道:“我自幼孤僻,不太懂得與人相處,從來都是別人順著我,所以我自以為是慣了,一個不留神在對待你的問題上也犯了這個毛病。我不能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但我會學著多考慮你的感受。”他發誓,這是他這有生以來講得最煽情的話了,雖然句句發自肺腑,卻也讓他好生難為情。
在諸葛鈺看不見的地方,水玲瓏狡黠一笑,自己的男人自己調教,雖然路漫漫系其修遠兮,可吾不上下而求索也不成啊。
“世子爺,大小姐,尚書府到了。”安平在車轅上稟報道。
諸葛鈺看向水玲瓏:“我送你進去。”
若在以前,水玲瓏一定會拒絕,但今晚,諸葛鈺態度良好,她得給他一顆甜棗吃吃,她任由諸葛鈺牽著她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跨進尚書府的大門,一路招搖過市,直到二進門處,男子實在不宜入內,諸葛鈺才心有不甘地鬆開了她的手。
水貴人的事早已傳遍了整座尚書府,水玲瓏問鍾媽媽外面是怎麼說的。鍾媽媽答曰:“哦,玉妃,不,水貴人私自販賣御賜之物,數量太多,皇后娘娘勃然大怒,如實稟報了皇上,皇上便褫奪了她的封號,降為貴人,圈禁於冷宮。”
和宮裡的說法一致,就不知老夫人和水航歌是否會信了。
“小姐,四小姐真的成了皇上的妃子?”鍾媽媽疑惑地問,這個訊息在府裡傳得沸沸揚揚,比玉妃下馬還讓人激動,“周姨娘本就懷有身孕,唯一的女兒又成了貴人,怕是秦芳儀都得給她幾分面子。”
水玲瓏喝了一口玫瑰花茶:“周姨娘不過是個妾,水玲月的嫡母是秦芳儀,這份榮耀合該是秦芳儀的,與周姨娘半點兒關係都無。”水玲月本來就不是個孝順的人,不知想到什麼,水玲瓏笑了出來,“水玲月搖身一變,成了水玲溪的庶母,水玲溪怕是氣得腸子都青了!”
一對姐妹,姐姐成了太子妃,妹妹成了皇妃,這種笑掉大牙的事也就皇家做得出來。
大小姐既然敢開這樣的玩笑,大抵並不忌諱下人們議論幾句,枝繁的瞳仁動了動,笑著附和道:“可不是?原先府裡呀,除了二小姐,四小姐是最尊貴的那個,四小姐不是不嫉妒二小姐,是身份擺在那兒不得不低頭,如今事態一變,四小姐成了皇上的珍貴人,雖說不如太子妃矜貴,但在輩分上實實在在的壓了一頭。”
她用了“原先”,很巧妙地把水玲瓏給摘了出去。
水玲瓏放下茶盞,捧起了一本兵書:“壓了一頭又如何?嬪位以下的宮妃見了太子妃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