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喊救命,我便闖了進來!”
秦芳儀眉頭一皺,水玲月還真是狠,居然擅作主張往裡放毒蠍子!而她最疑惑的是,原本應當躺在這裡的水玲瓏怎麼會變成水玲語?
水航歌的眸光一涼:“是嗎?為何我看到的卻是你打算落荒而逃!是不是你害了玲語?”
秦之瀟嚥下口水,他當然要逃,他想納的是水玲瓏,又不是水玲語,不逃難不成等人過來捉現行?
秦芳儀忙打了個圓場:“這裡久不住人,蠍子許是從哪個角落裡跑出來的,玲語是之瀟的表妹,之瀟沒理由害她。好了,先別計較這些,趕緊把玲語送回府請大夫醫治吧!”
水航歌給下人打了個手勢,兩名丫鬟上前,按住了理智全無的水玲語,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一名身材高大的丫鬟從後門溜了出來,瞧打扮應該是水府的丫鬟,一直低著頭,水玲瓏看不清其模樣,只知右臉有塊長長的疤痕,略顯猙獰,而因剛剛水玲瓏一直在努力注意鎮北王的動靜,是以沒分神留心水玲語的房裡出了什麼事。
不多時,水玲瓏看見水玲語滿手黑色血汙,被丫鬟抬了出來。一雙手傷成那樣,多半是廢了,水玲語最引以為傲的便是能調香制胭脂的手藝,如今一起都成了泡影。
枝繁按照水玲瓏的吩咐取來衣衫,半路偶遇了水航歌一行人,當她看見昏迷的水玲語時,下意識地想問大小姐去了哪裡、有沒有出事,但話到唇邊又落下,只恭敬地行了一禮。
水航歌沒功夫理她,只淡淡地道:“叫大小姐去馬車上候著,即刻回府。”
“是!”
水玲語已被氅衣裹住了雙手,但枝繁與她擦肩而過時還是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枝繁心頭大駭,幸虧沒提及大小姐,否則真是——
水航歌一行人離去後,水玲瓏也從假山後走出,直嚇了枝繁一跳!
“大小姐!您沒事吧?三小姐她……”
水玲瓏撣了撣裙裾,雲淡風輕道:“我沒事,她那是咎由自取。”
枝繁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自家小姐乾的,“那……小姐你畢竟在那裡出現過,萬一夫人追查起來……”
水玲瓏不疾不徐地道:“拔出蘿蔔帶出泥,這事兒參與的人多了,首當其衝便是秦之瀟,她敢查我就敢作證,當然,我估計她沒心思也沒這個權利查了。”
枝繁和葉茂面面相覷,大小姐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水玲瓏帶著二人往大門口走去,路過菊園時,聽到裡邊嬉笑聲不斷,多是在談論威風凜凜的郭焱將軍以及英俊瀟灑的諸葛世子,甚至,有千金們自薦枕蓆被拒,失落地哭了起來,旁人多在安慰,話腔裡卻堆滿了不屑和幸災樂禍。
越是朋友越見不得對方好,陌生人反而不在她們比較的行列。水玲瓏淡淡一笑,這樣虛偽的友誼,要了又有什麼意義?
“郭焱!你等等我!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快要追不上你了!”三公主提起裙裾,一路小跑地跟在郭焱身後,頭上的髮簪掉了一地也渾然不察,小宮女跟在身後,亦步亦趨,撿著她掉落的髮簪。
郭焱不理她,只朝著水玲瓏的背影疾步而去,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女人的糾纏,想要跟水玲瓏見上一面,水府的人卻已經辭行了。
三公主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哎喲!好疼啊!我的腿是不是斷了?嗚嗚……”
就在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大門口,諸葛鈺為水玲瓏掀開簾子,並扶著她上了馬車。
郭焱的腳步一頓,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扭過頭看向這個嬌貴公主,眼底還有著和水玲瓏失之交臂的不甘和焦急,但一切的一切落在三公主的眸子裡即成了——他,心疼她!
三公主含淚一笑,總算沒白折騰自己一翻。
郭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