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伴,你今年多大了?若我沒記錯你定親了吧?夫家還是與我們鎮北王府水火不容的平南侯府!你自己說說看,你有臉沒臉一天到晚杵在我房裡?”
“你……”水玲溪氣得兩眼冒金星,一口濁氣堵在了喉頭,水玲瓏這話真是刻薄啊,她不過是來了幾回,她便罵她不要臉,連個彎都不拐!她也真說得出口?!
水玲瓏繼續看著她,犀利的眸光像寒刃一般緩緩割過她的頭皮,水玲溪被看得渾身不舒服,又聽得水玲瓏聲若寒潭道:“還有,這房裡的主人是我,你坐了我的位子!給我讓開!”
最後幾個字像碎冰爆破似的,響在水玲溪的耳畔,一股森冷的寒意蔓過脊背,繞至心扉,水玲溪打了個哆嗦,雙腳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便拽著自個兒的身子挪到了旁側的椅子上。
待到她回神,水玲瓏已經坐好,並提前墊了個墊子。
她又氣得血脈噴張,水玲瓏……水玲瓏嫌她髒?!
水玲瓏端起茶杯,借用水敏玉書童的一句話,烏鴉就是烏鴉,進了鳳凰窩也改變不了她是烏鴉的事實!水玲溪哪怕曾經因為準太子妃的頭銜逼著自己裝了一段時間的高貴和賢惠,可一旦脫離了那個頭銜,她立馬開始自我掉價!瞧瞧她如今這副難以自持的小家子氣模樣,她都替她汗顏!
水玲瓏收回落在水玲溪臉上的目光,轉而投向了柳綠,語氣裡含了一絲嚴厲:“你也真是的,連杯茶也端不穩!難道府裡沒給你飯吃嗎?是餓著你了還是病著你了,做事如此不得力!罰一個月的月錢,如若再犯,定不輕饒!”
柳綠不是那不識好歹之人,她的確是過分了,水玲溪再不濟也是水家主子,自己一奴才落了她的臉,主子哪怕心裡高興也必須罰她一番,否則會授人以柄,誤認為是主子指使她這麼幹的。
柳綠露出惶恐的神色:“是,奴婢謹記世子妃的教誨。”
咬重了“世子妃”三個字,水玲溪的腦門兒一涼,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不再是尚書府的庶女。
水玲溪的心裡五味雜陳,咬了咬牙,蹙眉道:“我有話對你說!”
水玲瓏給柳綠打了手勢,柳綠會意,躬身退了出去。
想起接下來要和水玲瓏談的事,水玲溪又挺直了腰桿,覺著自己這回一定能將水玲瓏踩得死死的,一改之前丟下的顏面!
一念至此,她的唇角浮現起了一抹恣意的笑:“大姐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兒來是有個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帶給你,就不知大姐想先聽哪一個呢?”
水玲瓏才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水玲瓏淡然笑之:“你愛說便所,不說拉倒。”
水玲溪的嘴角一抽,真是個……不得理也不饒人的傢伙!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優越感頃刻間消失了大半,水玲溪便也沒了吊她胃口的興趣:“實不相瞞,你娘啊,是漠北人!”
水玲瓏的眉心一跳,埋在寬袖下的手握成了拳頭,這種機密的事水玲溪是怎麼知道的?但她的面色非常平靜,如一汪吹不皺的湖水,乃至於水玲溪看向她時幾乎以為自己那晚是聽岔了!不過很快水玲溪便否定了這種荒誕的猜測,她一沒醉酒、二妹發燒,怎麼可能聽錯呢?水玲瓏就是強裝鎮定而已!
她斜睨了水玲瓏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大姐你若是不信大可去問祖母和父親,我要有半句假話,甘願遭天打雷劈!”把話說的這樣死,自然是為了打消水玲瓏回尚書府核實的決心,畢竟她是偷聽的,站不住腳根。
水玲瓏雲淡風輕地道:“然後呢?你告訴我這些到底意欲所何?”
真直接!
水玲溪美眸一轉,說道:“大周是禁止和漠北通婚的。”
水玲瓏接過她的話柄附和道:“是啊,所以你如果把這事捅出去,第一個遭殃的便是父親!緊接著是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