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溪的美眸裡劃過一絲愕然,緊接著是一陣了悟,對呀,水玲瓏的娘是漠北人,興許正是哪個名門望族的丫鬟,偷了藏寶圖出來,怕被追殺這才逃到了大周,偶然成了父親的小妾。
沒錯,一定是這樣!
水玲溪腦補完畢,眼底立刻掠過了一絲鄙夷,賤人生賤種,真是絕了!鄙夷歸鄙夷,看著寶物的眼神兒卻有些發亮了:“大姐啊,你找人鑑定過了嗎?確定是藏寶圖?”
水玲瓏一本正經地道:“我找諸葛鈺看過了,他說是藏寶圖沒錯。”
什麼好事兒都被這賤丫頭佔了!水玲溪的手拽緊了帕子,酸溜溜地道:“既然如此,大姐還不快還給父親,好讓父親去找萬歲爺邀功?這畫是父親的,難道不是嗎?”她得不到,誰也不想得到!待會兒一出門,她就去給父親通風報信!這份功勞,決不能讓水玲瓏一人獨吞了!
水玲瓏嗔了她一眼,語重心長道:“二妹你傻呀!這畫既然到了咱們手裡,咱們怎麼能再還給父親?你難道忘了是誰把你嫁入平南侯府的?”
是父親!
水玲溪的心弱弱地顫了一下!
水玲瓏正色道:“父親若是得了藏寶圖,會求官職求前途求金銀,但絕不會求一個讓二妹脫離平南侯府的機會!我倒是無所謂,反正諸葛鈺表態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諸葛家要不起這種東西!我遲早得送出去,至於要不要還給父親,看在二妹你與我共謀的份兒上,你只要開了口,我還,又有何難?”
水玲溪垂下了眸子,水玲瓏分析得沒錯,父親的眼裡只有官位和前途,便是她這嫡出的小姐也是父親向上攀爬的一塊墊腳石。可是……荀楓是那麼好脫離的?怎麼可能?那個男人好不容易不再虐待她了,她應該知足的,對不對?
水玲瓏明白水玲溪的顧忌,若說上次水玲溪來的時候都滿是倦怠和消極,這回簡直如沐春風了!荀楓大概已經停止對她的虐待了,她便好了傷疤忘了疼。水玲瓏喝了一點兒溫水,黛眉一蹙,枝繁會意,忙轉身從櫃子裡取出罐子,舀了一勺子蜂蜜放入杯中攪勻。水玲瓏喝了小半杯,這才摸著肚子悠悠地道:“二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獅子吃多了肉也有打盹兒的時候。你若不趁著獅子打盹兒時逃跑,等它醒了再次要吃肉時,你想逃也沒機會了!”
這是在告訴水玲溪,現在荀楓遭受重創,沒心情折騰她,一旦荀楓恢復元氣,呵呵,她的下場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水玲溪的心裡一陣打鼓,不可置否,荀楓的變態以及喜怒無常都是她聞所未聞的,水玲瓏一語中的,直直講到了她的心坎兒上。但,她不是不願離開荀楓,是不敢……
水玲瓏眯了眯眼,淡淡笑道:“這樣吧,我給二妹你支個招,至於用不用呢是你自己的事,反正咱倆從此互不相欠!”
水玲溪眉頭一皺,看向了水玲瓏。
水玲瓏將杯子裡的蜂蜜水喝完,神秘一笑,道:“二妹只要把藏寶圖獻給皇后,向皇后求個恩典與荀楓和離,皇后一定會準的!”
“這……”的確是個好法子!皇帝想要藏寶圖,想得快瘋了,誰能解皇帝的燃眉之急誰就是江山社稷的功臣,她們把圖獻給皇后,無異於把功勞也給了皇后,作為回報,解除一樁小小的親事算什麼?水玲溪的瞳仁動了動,道,“皇后要是問我這幅畫是怎麼來的,怎麼辦?”
“照實說,在家裡的庫房發現的。”
“啊?那……那豈不是告訴皇后我們家與漠北有勾結?不然怎麼得到漠北的藏寶圖?”
皇后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知道諾敏和水航歌的關係,所以藏寶圖會出現在水航歌的庫房不足為奇,水航歌本身並不清楚諾敏的行禮中有藏寶圖,便是皇帝找他當面對質也沒什麼。水玲瓏從容優雅地笑了:“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