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這是趕得有多急?
水玲瓏擺了擺手,太監落轎,水玲瓏扶著枝繁的手臂站起身,並意味深長地揚起了唇角:“惠昭儀的臉還沒好呢,不待在玉昭宮養傷麼?”
董佳琳摸了摸早已消腫的臉,訕訕笑道:“哦,嬪妾記掛皇后娘娘鳳體,於是前來探望一番。”
水玲瓏睨了她一眼,淺淺笑道:“惠昭儀可知皇后得的是什麼病?據說昏迷幾天幾夜了。”
董佳琳低垂著眉眼,態度恭謹道:“回宸妃娘娘的話,嬪妾不知,嬪妾只聽柳太醫言皇后娘娘從入宮便昏迷,至今未醒。”
水玲瓏眉梢一挑,彷彿隨口笑道:“惠昭儀與柳太醫倒是相熟。”
董佳琳忙福低了身子,顫聲道:“惶恐啊娘娘!柳太醫與嬪妾同來自江南,又曾與皇上一起參加過醫學盛會,皇上便指了他每日來替臣妾請平安脈!臣妾斷不敢逾越本分!”
水玲瓏牽了牽唇角:“當初在王府,你又是怎麼逾越本分的呢?”
董佳琳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水玲瓏冷冷地收回視線,邁步跨過了門檻。
進了內殿,金桔並一眾宮人向水玲瓏和董佳琳見了禮,說實在的,對於水玲瓏入宮為妃一事,金桔一直耿耿於懷,甭管水玲瓏是自願還是被迫,在金桔看來和董佳琳都沒什麼分別,都是一女侍二夫,都是她家姑爺的小妾!是以,金桔的臉色不大好看!
水玲瓏不會和一名忠心耿耿的丫鬟計較,金桔越警惕,越能保證姚欣的安全。水玲瓏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幾名心腹在側。水玲瓏坐在床邊,仔細端詳了頭上纏著一圈紗布的姚欣,問向金桔:“你家主子什麼時候昏迷的?把事發經過從頭到尾講一遍。”
語氣很輕很緩,卻帶了一種毋庸置疑的威壓,金桔撇了撇嘴兒,想搪塞又莫名心虛,只得老老實實地道:“就是董佳侍郎與水家五小姐成親那晚,皇后娘娘略微不適,便回了廂房歇息。”
水玲瓏按了按眉心,當時是荀楓主動開口叫姚欣去廂房的,董佳琳以服侍姚欣為藉口也離開了薈賓閣,荀楓的目的很簡單,不希望過於血腥的場面刺激到兩名懷了他孩子的孕婦,荀楓也提醒過她,但她選擇留在了大廳。
金桔又道:“皇后娘娘躺下後,叫奴婢去薈賓閣問宴會幾時結束,奴婢去了,可薈賓閣一片混亂,奴婢見不著家主,於是回了廂房,但廂房裡沒有皇后娘娘的影子,地上……地上有一灘血跡,好多、好多血!奴婢嚇到了,四處找也沒找到,後來奴婢告訴了家主,家主派人尋……才在……在侍郎府側門右轉第三條巷子裡發現倒在血泊裡的皇后娘娘……她的頭……”
“等等,你說屋子裡有血跡?”不對呀,她跟蹤了水玲溪一路,姚欣與水玲溪差不多時辰出的側門,側門附近並未發現任何血跡,所以,屋子裡的血不是姚欣的。
金桔吸了吸鼻子,道:“嗯,後面才知,那血是二少***,二少奶奶打碎花瓶,又不小心割傷了手臂。”
水玲瓏狐疑地挑了挑眉!
董佳琳垂下眸子,溫聲道:“是這樣的,嬪妾和表姐在偏房聊天,突然聽到門開開關關的聲音,覺著疑惑便追了出去,走過桌邊時嬪妾不小心絆了一跤,表姐為扶住嬪妾失手打落了桌上的花瓶,又沒站穩按在地上,割破了手臂。嬪妾受了驚嚇,險些小產,好在皇恩浩蕩,這孩子終究是保住了。”
水玲瓏摸了摸姚欣蒼白的臉,心道,莫不是摔成了植物人?
“胎兒怎麼樣?皇上打算怎麼處理皇后的病情?”水玲瓏再次問向金桔。
董佳琳的神色僵了僵,聽得金桔答道:“胎兒健康,皇上預備等胎兒足月時替皇后娘娘施展剖腹產,然後再看娘娘的狀況定日子施展腦部手術,皇上說,好像取出什麼腦部的血塊,娘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