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蛛絲馬跡。”
“是!”趙媽媽退了出去。
水玲瓏出聲建議道:“今早老夫人請了楊大夫看診,現在應當看完了,不如把楊大夫請過來吧。”
水航歌點頭,劉管事腳底生風,跑向了福壽院。
冬季的風極冷,從門縫裡刮進來,吹得眾人手腳冰涼。
蘭姨娘跪得腰背痠軟,淚汪汪地望著水航歌,水航歌心有不忍:“扶蘭姨娘坐著。”
秦芳儀的素手一握,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田媽媽先站起身,再扶了蘭姨娘起身,在水玲清的下首處坐好。
水玲清膽兒小,不敢說話。即便她想說,水玲語也不讓。上次就因為妹妹的一句無心指控,害得她們被水玲月給嫉恨上了,現在水玲語是一百二十個小心,生怕妹妹再次惹禍上身。
她們是府裡最低賤的主子,不像大姐姐八面玲瓏,既討了祖母歡心,又得了世人稱讚。哪怕是為了將來能許配一個不算太差的人家,她們也只能汲汲營營、步步小心,大姐對妹妹的救助之恩她不是不明白,但這不足以讓她挺身而出為大姐得罪府裡更尊貴的主子。
或許,她可以給她一個胭脂配方,水玲語這麼想著。
兩刻鐘後,趙媽媽回來了:“夫人,什麼都沒發現。”
水玲月一怔,怎麼可能?
這時,劉管事領著楊大夫進來了,楊大夫給尚書府看了二十年的病,向來公允,名聲極好,他的話一般不會有人質疑。他用帕子捂住手,接過鐲子,仔細檢驗了一番,眉頭一皺:“的確有毒。”
水玲瓏看向楊大夫:“請問楊大夫,是什麼毒?”
楊大夫答道:“是花葉萬年青的汁液。”
此話一出,秦芳儀和水玲溪皆勃然變色!
花葉萬年青並非大周物種,它來自西洋,外型美觀,氣味獨特,可謂有價無市,前年有人巴結水航歌倒是送來了幾株,但一則,它的汁液有毒,二則,它喜歡溫暖的環境不好養活,是以,只有福壽院和長樂軒的小暖房裡才有。
水玲月已經完全嚇傻了,明明是毒蟲散,怎麼變成了花葉萬年青?
水玲瓏福了福身子,故作疑惑道:“聽說老夫人院子裡有幾株花葉萬年青,我一直好奇想觀賞來著,但老夫人怕我孩子氣忍不住去碰,是以從未允許我進過暖房,而最近其他姐妹們也都不曾去過福壽院,當然也拿不到花葉萬年青了,真不知這鐲子上的東西是怎麼來的?”
她故意不提秦芳儀的院子,因為按照大家的認知,她對秦芳儀的院子是一無所知的,可她不提不代表大家不會去想,尤其秦芳儀此時看向水玲月的眼神已經恨不得吃了她似的,足見其內心有多窩火了!
秦芳儀的暖房向來由信得過的下人打理,只有她和玲溪能自由出入,偏水玲月仗著自己是貴妾的女兒,時不時也在裡邊兒佔點便宜,只要做得不過分她忍忍便也由了她。可瞧瞧,她都做了什麼?
“要是玲瓏沒送給蘭姨娘,而是自己戴了,今天出事的就是她!屆時,我們怎麼跟鎮北王府交代?”
“我沒有,冤枉啊,母親!”
“哼!玲瓏有沒有去過老夫人的暖房一查便知,她何須撒謊?而我的暖房,除了你、我和玲溪三人,再沒誰進過,難不成我汙衊自己的寶貝女兒?又或者玲溪自己汙衊自己?”
水玲瓏徐徐一嘆:“玲月,上次是二妹,這次是我,下次會不會是三妹和五妹?你難道非要把自己弄成府裡唯一的千金才肯罷休嗎?”
唯一的千金?秦芳儀的心砰砰一跳,霍然憶起從寺廟回來時,三姑娘和五姑娘的確遭遇了危險——
“你……你是不是想做太子妃?”
水玲月撲通跪在了地上:“啊——母親!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