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多女眷,但也不知怎的,今年小閨女兒的洗三禮,大公主請的人不多,太子和三公主固然收到了邀請,卻是沒來,只派人送了賀禮。
大公主的生母是吉嬪,不得寵,人也迂腐,終身只育有一女,這個嬪位還是皇后看在大公主的面子上給她請封的,要不然,如今只是個貴人。與其它公主相比,大公主除了一個長女頭銜,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
大公主的丈夫,肅成侯長子,名喚喬旭,正是喬英的哥哥,不同於勤奮鑽研醫術的喬英,喬旭在朝廷掛了個閒職,常年和一群文人在畫舫吟詩作對、附風弄雅。
大公主能尋覓一個如此“良夫”還得多虧了吉嬪。
肅成侯對吉嬪說,“我兒子一表人才,文武雙全,不知多少姑娘仰慕於他,偏他對大公主一見鍾情,此生非她不娶,請小主成全他的一片痴心吧!”
吉嬪笑眯眯地去皇后宮裡求了定親懿旨。
那一年,喬旭三歲,大公主滿月。
若說其他望族嫡婦的婚後生活得用“水深火熱”來形容,大公主的可謂是“海晏河清”,終日除了懷孕生子彷彿再無其他事。
喬旭抱著小囡囡,頭上頂著老四,左腿右腿分別掛著老三、老二,老大剛吃多了糖水這會兒正在恭房,他看向床榻上身材走樣、面頰臃腫的大公主,嘴角抽了抽,訕訕笑道:“娘子辛苦了,坐月子要緊,四月天的風大,別吹著了我會心疼!我先去會客,晚些時候再帶吉祥姥姥前來洗三。”
言罷,讓乳母將孩子們帶了出去,只留下囡囡在大公主懷中,他湊近大公主的臉,打算吻吻她的唇,卻在即將碰到她時忽而改成了親她額頭。
大公主含羞帶怯地笑了:“相公快去吧。”
喬旭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走了。
大公主的臉色便猛然一沉:“來人!伺候本公主更衣!”
姚家馬車駛入肅成侯府,在二進門處停下,姚成掀開簾子跳下地,讓長隨帶上賀禮便要前往招待客人的悅然居。
他剛走了幾步,便見錢媽媽扶了一名身穿正紅月華裙的妙齡女子向他走來,此女子生了一張俏臉的瓜子臉,黛眉細長,鳳眸晶亮,鼻子小巧高挺,唇瓣紅豔瑩潤,月光一照,她冰肌玉骨、嫵媚天成,盈盈波光系堆眼角,楚楚柔情蔓上眉梢,仿若瑤池仙子誤墜了那滾滾凡塵。
“成哥哥。”輕輕一聲喚,淚光閃耀,直擊心扉。
姚成難為情地負手而立,錯開視線望向別處:“你……也來了?你如今的情況不宜舟車勞頓。”
冷薇擺了擺手,錢媽媽退到遠處,她緩緩走向姚成,在離姚成越來越近幾乎要貼著時,姚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語畢,不理冷薇,徑自要跨過二進門。
冷薇緊跟其後。
姚成止住腳步,回頭蹙了蹙眉,道:“你和錢媽媽一起。”意思是別和他一塊兒!
冷薇小聲地抽泣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水滑下臉頰,像新開的泉眼,呼呼冒個不停。
姚成的眉頭一皺,轉過身來:“傷身子,別哭了,對胎兒不好。”
冷薇哭得越發兇猛了,一抽一抽地,像個被人遺棄的孤兒,端的是我見猶憐。
姚成不禁有些心慌,他和諸葛汐夫妻五年,除了圓房那次和前些天吵架那次,他從沒見諸葛汐哭過,是以,冷薇一哭,他頓感無力:“你哭什麼呀?誰欺負你了?”
冷薇揚起滿是淚水的小臉,定定地凝視著姚成深邃的眸子,素手摸上了尚且平坦的小腹:“表姐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姚成想,我不要你也得要你肚子的孩子啊!你倆分得開?不能吧!姚成望天,吐了口氣,再看向她容色如常:“不會,你表姐在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