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時,水玲月不認為水玲清有什麼稀罕的,眼下經這一鬧,水玲月又覺得如果水玲清含糊她比含糊水玲瓏多,那麼,她也是高興的。一念至此,水玲月拔下一個茉莉白玉花鈿,戴在了水玲清的髮髻上,像個寬厚仁慈的姐姐:“瞧你,打扮得是不是也太素淨了些?以後缺什麼,只管告訴四姐,四姐會比大姐對你更好。”
“啊?”水玲清目瞪口呆……
“既然來了,我也進去看看大姐。”水玲月提起裙裾,儀態萬方地走進了臥房。
枝繁坐在床頭的杌子上小聲抽泣,水玲瓏面容蒼白地躺在床頭,幾縷青絲貼在汗漬斑斑的鬢角,越發顯得懨懨羸弱。想起昨晚她找遍了小廚房和小廚房附近都沒看到水玲瓏的影子,她不禁疑惑,那時的水玲瓏到底去了哪裡?是躲在不為人知的暗處,還是已經回了房?水玲月晶瑩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冷意,口中卻柔聲道:“大姐,我是四妹,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們要去給玉妃娘娘請安了,錯過了時辰可不好。”
言罷,等了片刻,水玲瓏仍無動靜。
難道真病了?不是裝的?水玲月移步到床邊,握住水玲瓏的手,打算狠狠地掐她一把,看她是真暈還是假暈,誰料,當那柔軟得像海綿一般的素手落入她掌心時,她本能地就是雙手一捧,生怕弄壞了它!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顯然,水玲瓏的這張“臉”比她們幾個都要美麗太多!纖長柔美、光滑如玉、細膩如脂,比嬰兒的肌膚還嬌嫩,別說掐,哪怕輕輕碰一碰,都怕擦破了皮。水玲月眉頭一皺,輕輕將水玲瓏的手塞回了被子:“給玉妃娘娘請安去吧,順便請個太醫來。”
早膳時,玉妃聽聞了水玲瓏昏迷的訊息,當即臉色就是一變,立馬請了相熟的陳太醫過來。陳太醫隔著簾子,給水玲瓏診脈之後,又問了枝繁水玲瓏夜間的睡眠情況。
枝繁答道:“大小姐的睡眠一向安好,昨兒夜裡也不知是不是初來乍到的緣故,夢裡尖叫了好幾次。”
尖叫?其實水小姐的脈象沒什麼病症,可以說,好得很,但作為太醫,他若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便不是大小姐沒病,而是他診病無能,陳太醫凝眸道:“大小姐應當是受了驚訝,亦有點兒輕微的風寒。”
玉妃懵了,什麼叫做受了驚嚇?難道昨晚在小廚房,皇上對水玲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若真做了,今早不該這般風平浪靜才是,皇上生性風流,卻不會隨意要了誰又不給名分,總體而言,皇上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要命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太醫開了點壓驚和治療風寒的藥,玉妃撥了兩名資歷老道的宮女隨枝繁一起服侍水玲瓏,不曾想,一夜之後,水玲瓏的病情非但沒得到妥善的控制,反而半夜發起了高熱,除此之外,背上、肚子上以及大腿上都起了好多小紅點。
太醫不能瞧水玲瓏的身子,都是由宮女們稟報的,陳太醫再次給水玲瓏診脈,這一回,他再也不敢說水玲瓏只是受了驚嚇或染了風寒。他換了藥方,兩天後,水玲瓏的病情愈加嚴重,就連手背和臉上都長了紅疹子,一時間,玉妃侄女兒得了怪病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到了皇后耳朵裡。
原本,宮妃們的家眷入宮探親是要先拜見皇后的,但皇后不待見玉妃,是以,水玲瓏一行人入宮前皇后便免了她們前去請安,可如今人在宮裡出了事,她沒有不管不問的道理,尤其那病……聽起來怪駭人!
三公主在御花園裡打鞦韆,宮人稟報說駙馬爺來了,三公主心頭一喜,立馬跳下鞦韆奔到了郭焱面前,笑呵呵地道:“你來啦!”
“嗯,下了朝便和皇上請了旨意,過來看看你。”若非有個駙馬頭銜,他根本進不了後宮,想起先前在宮門口諸葛鈺急得團團轉又別無他法的樣子,他心裡實在暢快,哼!跟他搶玲瓏,門兒都沒有!很快玲瓏就會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