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強大的勁風從北面馳來,撞上那堆黑壓壓的怪鳥,只聽“嘭嘭嘭”接連幾聲爆破,怪鳥化作了一堆血汙。
“噝!”水玲瓏倒吸一口涼氣,一條漏網之魚不知何時鑽進了她的後領,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諸葛鈺聞聲色變!忙快步奔到水玲瓏身邊,揪出那隻蝙蝠摔到了遠處。
枝繁這才回神,行了一禮:“世子爺!”
水玲瓏按住後頸的傷口:“這是什麼東西?”
“血蝙蝠,專門吸食人和動物的血。”諸葛鈺拿開水玲瓏的手,仔細看了傷口,道,“好像……沒什麼毒性,來,拿著。”
諸葛鈺讓水玲瓏拿起腦後的秀髮,水玲瓏的後頸一熱,諸葛鈺溫軟的唇已經含~住了她的傷口,肌理相碰,幽香撲鼻,一股熱浪在諸葛鈺的小腹升騰而起,初春的夜極冷,他卻仿若置身盛夏,連手心都冒出了熱汗。
枝繁趕緊轉過臉,非禮勿視。
除了荀楓之外的男子和她有了肌膚之親,這種感覺……很奇怪。水玲瓏的四肢微微僵硬,他溫軟的唇吸著傷口,有種淡淡的刺痛感,但每次吸完,他舌尖緩緩舔過又讓她覺著癢癢舒暢。她十六,真實年齡三十好幾,一個俊美得不像話的、剛救了她的男人對她做著這種親密舉動,她……很難不想歪。
“不是說沒有毒嗎?”水玲瓏動了動肩膀。
“以防萬一。”諸葛鈺戀戀不捨地鬆口,又從懷裡取出一盒金瘡藥,給水玲瓏細細塗抹了起來,他的動作十分輕柔,生怕指腹的繭會劃破她嬌嫩的肌膚。
“你平時都隨身攜帶金瘡藥的?”水玲瓏疑惑地問。
“某個人今天不是被打了戒尺麼?”諸葛鈺調侃地甩了一句,拉起水玲瓏的左手,看到上面紅腫一片,心裡不免有些難受,他輕輕吹了吹,才塗了一層金瘡藥。
水玲瓏促狹一笑:“你……一直在外面等我?你這麼喜歡我的呀!”
諸葛鈺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尷尬,隨即,鼻子哼了哼:“誰……誰……誰一直等你?不過是經過沁書齋聽到了打戒尺的聲音和某人的慘叫,爺可不想娶個手腫得像豬蹄的媳婦兒回去!”
水玲瓏挑了挑眉,她……慘叫?!何時?
諸葛鈺最不善於撒謊,他忙把話鋒一轉:“你們府裡怎麼會有血蝙蝠?以前發現過嗎?這種東西一般在潮溼陰冷的地方才會有。”他四下看了看,濃眉一蹙,“尚書府的確太潮溼陰冷了,到處是山水!”
他心裡計量著,要不要把婚期提前?反正玲瓏在府裡的日子不大好過,她應該不至於會留戀這種地方。
血蝙蝠?她活了兩輩子也沒在尚書府見過,若說不是人為,怎麼可能?不過她不預備告訴諸葛鈺,諸葛鈺似乎很護短,她是他的未婚妻,等同於他的一個物件兒,欺負她大概在他眼裡是打他的臉,所以她供出嫌疑犯,按照諸葛鈺殺薛娟和她丈夫的那股蠻勁兒,今晚尚書府就該血流成河了,她不同情他們,只是憑什麼讓他們死得那麼痛快?水玲瓏笑了笑:“以前有過的,偶爾也有下人被咬傷。”
諸葛鈺頓了頓:“這樣啊,那你晚上別到處亂走,我待會兒給你送點防蝙蝠的藥來,你晚上非要出院子的話記得先擦藥。”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好像關心得有些過頭了,忙清了清嗓子道,“爺只是不想再背上克妻之名,別以為爺真的含糊你!”
有點……大男子主義!水玲瓏的眼底閃過一絲算計的波光,爾後十指交叉,笑得花枝亂顫:“諸葛鈺,世子,世子爺,你神通廣大,奴家好崇拜你哦!”
那聲“哦”七彎八轉,諸葛鈺被雷得裡焦外嫩,這個女人腦袋被門給夾了吧!但她的話還是挺讓他歡喜的!他側過身,嘴角揚起一個難以壓制的弧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