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去。
“小姐,您怎麼了?趙島主說什麼了嗎?瞧把您給急的。”冬梅端了一個開好的椰子進來,遞到寧玥面前。
寧玥擺手:“我不渴。”
“那奴婢喝了哦。”哄小孩子的語氣。
寧玥嗯了一聲。
冬梅知她在想心事,識趣地退了下去,把椰子遞給珍兒:“你喝吧。”珍兒也是孩子,她得多照顧照顧。
寧玥在房裡細細思量著趙島主的話,老實講,在來南疆以前,她便思考過南疆王與南疆皇后的關係,她曾以為,南疆皇后之所以如此得寵,完全是因為南疆王身子不爽,無力打理朝政,從而讓她把持了朝綱的緣故。大權在握,南疆王忌憚她,這才一直容忍她,或許,南疆王還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裡……畢竟,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
偏偏,趙伯伯說,南疆王是真的喜歡她。
喜歡。
多麼旖旎的字眼。
陛下對陳皇后是什麼感情呢?趙島主說,陳皇后的份量比耿皇后要重,可這不代表南疆王愛哪一個更多。
陛下當年冤枉了陳皇后,導致陳皇后帶著蘭貞含淚回了家鄉,一個能賺下一座寶藏的女子,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選擇退隱江湖?
陛下愧對陳皇后!
這或許才是陳皇后比耿皇后份量重的緣故。
但陛下又是真的愛上了耿皇后,一邊讓太子監國,一邊又讓耿皇后垂簾聽政,他心裡,難以取捨。
直到玄胤的出現,提醒了他,他還有個流落民間的女兒,一個在繼父家遭兄長下人猥褻,逃離後又遭人強暴了一整年的女兒。
對蘭貞的愧疚,壓垮了他心裡的天枰,他最終傾向了玄胤。
寧玥並不認同趙島主那套“合適不合適”的說辭,論能耐,玄胤合適,七皇子未必就不合適,有南疆皇后輔佐,能差到哪兒去?
江山到了誰的手中都不會垮掉,全看陛下心中更想把皇位給誰。
“冬梅!冬梅!”
進來的是珍兒,珍兒手中還抱著沒喝完的椰子,睜大眼睛道:“冬梅姐姐去領食材了,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稱呼上,她隨了冬梅,一直小姐小姐地叫著。
寧玥道:“更衣。”
珍兒給寧玥換上一套簡單的正紅色高腰羅裙,懷孕後,寧玥的胸部長得太快,束胸幾乎兜不住,珍兒又忙給改了尺寸,但一眼看去,還是該死的勾人。
寧玥又披了件紗衣,以海棠胸針扣住。
薄紗朦朧,隨風輕輕舞動,修飾著白皙修長的脖頸,如仙子一般。
“小姐真好看。”珍兒說。
寧玥笑了笑。
到南疆王的院子時,南疆王正在下棋,劉貴妃伺候了一整晚,已經回房歇著了,眼下由南疆皇后陪著。
昨兒夜色太深,又隔得遠,寧玥瞧不太真切,只覺對方從篝火旁走過時宛若一隻浴火的鳳凰,涅槃一般,灼灼耀目。
而今隔得近了,感覺又有所不同。
對方褪下了華美的宮裝,穿一身湖藍色冰絲曳地長裙,腰肢比少女的更纖細,不堪一握,素白絲帶自腰間旖旎地墜下,宛若一線流光,襯得她多了幾分明媚的豔色。
她肌膚,年輕得不像話,別說是皇甫穎的姐姐,便說是與皇甫穎同歲,只怕也無人不信。
唯一出賣她年齡的,是她那雙包羅永珍的眼睛,幽幽的,隱隱流動著湛藍的光。
她託著下巴,沐浴在溫暖的陽關下,嫻靜如少女。
“皇上,郡王妃來了。”
南疆王沉浸與妻子的美好時光中,沒注意到寧玥已經來到了跟前,小德子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南疆王放下棋子,慈祥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