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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胤被撞得險些臥倒,摟緊她腰肢,輕輕一笑。
他居然笑了,笑得可真好看。
寧玥看直了眼睛。
“花痴!”他低叱。
寧玥回神,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對我丈夫發花痴,怎麼了?不行?”
外頭,司空銘還在鬼哭狼嚎。
寧玥蹙眉,挑開簾幕,從縫隙裡望了一眼,只見司空銘跌跌撞撞的,不知在地上摔了幾跤,又忍住疼痛爬起來,朝這邊追趕,奈何他雙腳不敵四蹄,任他再拼命,也被馬車越甩越遠。
“他怎麼了?幹嘛慌成這樣?”她問。
玄胤漫不經心道:“沒什麼,我就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而已。”
“而已?”寧玥斜睨了他一眼,“‘你’現在可是他全部希望,斷絕父子關係,只怕是要了他半條命。”
玄胤鍥而不捨的追殺,把司空銘嚇得猶如一隻驚弓之鳥,唯一有能力且豁出一切保護他的,是那個他從沒拿正眼瞧過一天的長子,如今若是連長子都不搭理他了,可想而知,他的處境會有多危險,不怪他慌成這樣。
鑑於他對蘭貞以及司空朔的所作所為,寧玥一點兒也不同情他,不管他如今還存沒存害人之心,都磨滅不了他自私自利的本性,他是老了,權力又被司空朔架空了,折騰不動了,如果沒人壓著他呢?如果又來了法地啃,啃得玄胤都笑了。
極少見到她餓狼捕食的時候,瞧那眼底的綠光,恨不得把他整個人啃吃乾淨。
“專心點,不許笑!”寧玥瞪他,掬起他的俊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玄胤抱緊了她纖細的腰肢,任她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
寧玥扯他衣裳,想學他往常那樣瀟灑地一把扯爛,可也不知是衣裳質量太好還是她手勁兒太小,扯了半天,汗都冒出來了,連顆釦子都沒扯掉!
玄胤輕輕地笑她。
寧玥俯身,用牙齒,一顆顆咬開了他釦子。
這副景象,迷得玄胤心口一炸。
她又拉過玄胤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胸口。
玄胤的身子微微一顫,呼吸變得急促,一把撩開她羅裙……
“主公——”
一道尖細的嗓音,驀地響在車外。
二人緊貼著彼此的身軀不約而同地一僵,如一盆冷水兜頭兜臉地澆下,直把那燎原的火星子,全部給澆沒了。
寧玥慾求不滿地趴進了他懷裡。
玄胤拉過毯子將她蓋住,面色十分難看。
小李子還不知自己破壞了“主公”的好事兒,屁顛屁顛地攔下馬車、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對著車簾行了一禮,又哭又笑地說道:“主公!奴才可算是找著您了!您沒事兒吧?奴才被什麼東西給砸中腦袋,在河裡暈了一陣兒,醒來就發現自己飄到對岸了,您卻不知所蹤,奴才嚇壞了,生怕玄胤那傢伙對您怎麼著!奴才剛回了行宮,他們說您不在!奴才又趕忙去了皇宮,一打聽,才曉得您又出來了。您怎麼坐這麼破的馬車呀?您要微服私訪嗎?您受傷了沒呀?奴才救駕來遲——”
他喋喋不休、語無倫次地說著。
玄胤不耐煩地說道:“夠了!吵什麼吵?”
小李子一聽這聲,本能地就是一愣:“主公,您的聲音怎麼變了?”
這小李子不愧是司空朔身邊第一紅人,連皇帝和司空銘都沒聽出玄胤的聲音有問題,他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寧玥眨眨眼,看向玄胤。
玄胤不動聲色地說道:“本座的聲音怎麼了要你管?”
這霸氣的氣場還是一樣一樣的,小李子稍稍釋然,可依舊覺得怪異,壯膽,挑開簾子看了一眼,髮色、面具、下顎、眼睛、身材,全都與從前一樣,是他多心了